“公主,奴婢可是听闻梁姑娘有一兄长还未有婚配了,那长得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玉露想起从前事,顺便提起。
可此话一出,玉露猛然却好似明白什么,捂上了嘴。
她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眸往姜挽抒看,姜挽抒无奈点点头,“知道为什么母后要我和梁姑娘认识了吧。”
“梁公子明年就要考科举,他那般才华,人人都觉梁公子能拿头魁。状元郎,尚公主。”
玉露一番猜想,引得姜挽抒回,“和亲草原一事如今已告落,我和周哥哥婚约早解,如今到了适婚年纪,母后自是要为我打算。”
至于母后为何不让她和周述安再续婚约,大概是母后对他已然开始不满意起来。毕竟,和亲一事传出时她和周述安还有婚约在身,周述安对此却没有任何作为,让母后开始不满意他了吧。
听罢,玉露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那,那要是让周侍卫听见可怎么办?”
如今周炎性情虽比从前要好的多,但玉露不敢保证,提到这事,那人还会和如今脾气这般。
毕竟,在周侍卫的角度上去看,姜挽抒在他心头是他的妻,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相看,无论是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姜挽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早有想法,言语淡淡,“我这一次去是见梁姑娘,和亲前在宫中宴会我曾和她聊过几句,梁姑娘性子活泼,有这么一个人在闲暇时刻同我聊天,我喜欢得极。”
讲罢,想起那活跃的姑娘,姜挽抒心情好了些,顿顿又是道:“再说了,我又不会去见梁公子,周炎凭什么生我的气。”
这话说完,卧房里便有一宫婢走进,“公主,马车已准备好了。”
姜挽抒点头,理理身上衣裳,往外走去。
今日清晨京城又是下了一场大雪,外头一片寒意。
姜挽抒将大氅往身上裹紧。好久没能出宫,如今如愿出去,姜挽抒现下心情还是不错的,可一旦到了那日她同周炎所说可供他练武的地方,她的脸色瞬间就挎下。
精致带满奢华的假山侧处,有男人身着一件单薄衣裳手拿长剑在假山下旋升腾空而起,白日早晨日光照耀之下,男人容貌美焕,他挥舞长剑四肢在单薄衣裳笼罩下肌肉尤显,线条流畅、臂膀健硕。
这一场景,姜挽抒看着其实还不觉什么,但一旦退后远视,就能看见假山四周处竟有宫婢在干活之余偷瞄瞧周炎练武,恶,而且……
姜挽抒注视这这四处因她瞥过之后安份下来的宫婢,语气带着点燥,问玉露,“玉露,我怎么发觉近日来入揽月殿伺候的宫婢好像多了起来?”
“公主,好像自周侍卫在此练武开始,揽月殿中多了许多来这儿干活的宫婢。”
“是母后安排的?”姜挽抒问。
玉露摇头,“不是。”
除了母后,那就只有宫中管这事的人安排进来的,可她很早之前就让玉露过去吩咐,自己殿中不需太多宫婢,如今揽月殿中宫婢多了起来又是为何?
她正思忖着有厘头时,后方长廊处就传来两个宫婢不大不小的闲话。
一宫婢正手拿净帕,擦着长廊扶手,“你看,周侍卫这容貌少见,犀利异域又好看得很。”
然而,在与她搭话浇花的宫婢开口,“谁好人家只瞧男人容颜的,妹妹,你瞧男人,不仅要瞧他那长相,更是要见他那板身躯啊。不过周侍卫也真是绝品,你看,周侍卫不仅长得好看,他那身肌肉更是看点呐。要是我那相好有这样的躯体,我倒是享福。”
时下宫中并不禁宫婢与宫中男人谈婚论嫁之事。
只是这话说出,那还未尝过人事擦长廊的宫婢不知,只道:“姐姐,你这看人也挑剔了些。”
“你日后便知。”宫婢暧昧一笑。
然,这擦长廊的宫婢不知为何,但姜挽抒却是知她在说什么。
这宫婢说话实在大胆,又让这话传入她的耳中,让她不禁想起周炎在回草原前夜里头,
有烛光照明昏暗的卧房之中,承受冲击摇摇欲坠的拔步床上,男人长臂肌肉肌肉迸张,死死抵着她两侧锦被剧烈运动着,运动后的汗水缓流过男人的躯体,从她那个角度瞧去,男人腹部上肌肉明显,沟壑分明。
想此,姜挽抒心头不由一颤,羞红着脸,转头就用一股少有对待宫婢凌厉的眼神扫过,宫婢瞧见,连忙闭上嘴巴,各居其职。
姜挽抒瞧着这揽月殿中越来越多的宫婢进入打扫,她倒没有发现,这男人竟也会同漂亮姑娘一般招蜂引蝶,随即吩咐玉露,“揽月殿只留有用之人。”
玉露会意,眼眸扫过四处,“是,公主。”
玉露话语落下,两人复往外走,走过假山处前不过半米,姜挽抒能更加近距离地接近周炎,却在周炎发觉,停下手中练武动作过后,姜挽抒却一溜烟往外跑去。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此刻不想理周炎。周炎也不清楚姜挽抒为何会这样对他。明明之前,姜挽抒从他身边路过,也总会同他说上几句。
等到玉露回时唤他,说是姜挽抒的意思,叫他日后不要揽月殿中练武,周炎左瞧瞧、右看看这四处人流,方才明了。
男人带淡粉的薄唇高扬起,到了夜幕,他直接趁着守夜在外头的宫婢打瞌之时,长腿大张,轻易从窗子跳入姑娘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