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没有忘记今日带阿弟出宫时对周炎的承诺,现下她们两人月下接吻,也算水到渠成,她方才又能感男人身上肌肉紧绷,知他也许是因担她劳累才极力压下的情绪,羞耻地提议着,“周炎,我不累,可以的。”
说罢,她连忙低下头,绯红透了耳根。
周炎瞧着眼前羞羞欲滴的姑娘,实在是忍不住,但又想起他在床上习性,极力强压着。
等到姑娘终于止不住抬头见眼前男人为何没有行动的模样,周炎就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啊!”姜挽抒被这一举动吓得惊叫一声,后又想起卧房里处还有人匆忙捂住嘴。
周炎嘴角一挑,又见她那双湿漉漉的双眸瞧上他后连忙在脑海中甩开,不顾姜挽抒的疑惑快步将人抱入卧房,放在拔步床上。
姜挽抒瞥过一眼熟睡在旁的姜愠,面上神情带着一丝疑虑,她思忖着开口,“什么意思?”
她瞧着男人那高大的身躯,猛然想起先前周炎告知她在那家酒楼中听书的事情,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瞥过一眼姜愠,又是将目光放在周炎身上,而后怯怯收回。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想……
不行,她死都不会去做这种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周炎精明年轻,对这种事自然容易看透。他扫过姑娘如火烧过一样的羞怯面颊,玩心大起。
他垂眸靠近姑娘的面颊,薄薄的唇正要碰上她的脸蛋,下一秒就被她一个缩头躲开。
她两手抵着距离还差姜愠一点的空位往后退,摆在身旁两侧的裙裾凌乱,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不乐意,“不行的,这里不行啊!”
为了避免姜愠清醒,就连声音姜挽抒也是压得低低。
夜色下,一缕光亮照入卧房,姑娘羞怯娇娇,手握紧拳,竟又惹得他欲气大发。
周炎手上的肌肉再次收紧,察觉到这事的周炎暗骂自己的毅力,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干脆狠上一把直把手掌摸上姜挽抒的后脑往前压,一把狼劲恨恨亲上姜挽抒的粉唇扬长而去,只留下姜挽抒一人惊愕。
卧房门被周炎关闭回到自己卧房的那一瞬间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将方才在她面前所有的欲气吐露出。
空中的夜色开始慢慢淡去,他仰头瞧着窗外枝头的一支梅,呼吸沉重。终有一日他今天憋着的欲会在姜挽抒的身上讨回。
而这一道如誓言般的决定,直让姜挽抒元首过后在揽月殿中待着无趣去她后来让周炎练武的地方中爆发。
如今京城已入了春,四处花开正好,天晴人暖。
因此,揽月殿里大多数宫婢都已换上轻便衣裳。
然而,身为整个揽月殿最为尊贵存在的姜挽抒自然也已换上昨日尚衣局差人送来的衣裳。
午日的暖阳正好,姜挽抒悠闲往周炎练武的地方走去。因着此地当初是熹皇后为监督她练舞而改,所以此处对比起其它亭子大上许多。
她缓缓走到流云亭前,见四处有微风轻吹,围在亭子四处的轻纱亦也跟着飘动。
一见此姜挽抒就想到从前她练舞时母后为了让她在不受打扰而又能同时监督她婉转而想出将亭子四处围上轻纱的办法。
因着此亭建在揽月殿中偏远处,又因母后当时吩咐闲时此地不能有人打扰,于是这流云亭四周也只剩下她和周炎一人。
她身着一袭淡蓝透净镂金蝶舞织云长裙走近流云亭,流云亭前纱帘纱帘飘飘,她隐约能见里头男人裸着上半身挥舞长剑模样。
这是中原武举中的考核之一,对于一个常用草原武器,大刀、回旋镖的男人来说,是一件难以熟练突破的事情。
但姜挽抒见周炎如今这种情形,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有武功天赋的人。
挥舞的长剑流畅而又利落劈在各角度上,男人手臂贲实有劲,凌空跳动于各方位之中,一举一动颇有千军万马之势。
里头的人儿练的太过认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不过这也好,她可不想因着她的闲情逸致,导致周炎起懒心丧志。
她就在外头瞧了一会,见他终于是练完一次而后拿起她一大早就吩咐玉露在亭子外头摆上的巾子同茶水,拉开一出纱帘,缓缓往里头进入,“周炎,练也练了会,过来休息一下。”
如今见多了他裸着上半身的模样,姜挽抒对此已然是见怪不怪,她抬手为周炎递去手中干净的巾子,就见周炎往她声旁靠近接过她递去的巾子。
男人大滴的汗水从火热贲张的肌肉往下去流,周炎随手将巾子往身上去擦,待到汗珠被男人擦到净他才停下手神采奕奕瞧着她。
他吃惊于她今日竟有闲心瞧他练武,从前,她对他可是高傲,即便他们心意相通之后他邀她见他练武打发时间,她也是不肯的。
“挽挽,你怎么来这儿?”周炎低眸,神色专注。
周炎靠得她很近,身高的差距,让姜挽抒的脸正对着他散发灼灼热气的胸膛。
即便这副躯体她早已见过十几便,但一靠近,感官同男人鼻孔呼出的气同时作用,也不由让她热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