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喝醉酒的邻居也是性格倔,钥匙摆弄了那么久没开,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认错了门。
虽然很想报警让警察来把这个醉鬼拖走,但毕竟是认识的人,为了让醉酒的邻居意识到错误,天满只能无奈把门打开。
“犬鸣君,你走错…等!”
门开了,醉酒的犬鸣诗音眼睛看都没看,身体直接往玄关口倒下。
洗完澡的天满并不想接住对方,只好用两只手即使扯住对方背后的衣服,然后缓缓放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很显然这样的姿势让对方很不舒服,但这跟天满有什么关系。
“一股酒味……”天满拍了拍双手就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回屋拿出晾衣杆,用底部戳倒在地上的人形生物。
“喂,犬鸣,犬鸣君?起来了,你屋子在隔壁。”
犬鸣:“…#…”
“你说什么?”天满没听清,蹲下来凑近对方。
犬鸣:“…水…”
听清需求,只想让这个醉鬼快点走的天满很快就用一次性纸杯装来温水,粗鲁扯起犬鸣让对方喝下去。
“谢谢……”被怎么一折腾,喝下温水的犬鸣也恢复了大部分神智,给天满添麻烦的他不敢看对方眼睛:“抱歉……”
天满尽可能表现和善的下驱逐令:“没事,下次喝多了还是找朋友送比较好。”
犬鸣回答:“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也没有过多停留的起身走掉。
虽然平时在一个楼里,有过相互打招呼的关系,但并没有好到可以随便给人添麻烦。
犬鸣一边为今天喝酒的行为感到懊恼,一边为丑态被邻居见到这一时感到难堪。
只是因为被教练要求坐冷板凳,就大晚上的把自己喝醉,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天满关上门,洗完手后才继续躺上床,但彼时的他,连仅有的睡意都随着犬鸣的出现一并消散,身体在榻榻米上动来动去,就是睡不着。
岂可修睡不着啊!他还想明天见阿香前再搞一遍房间卫生的。
他再次掀开被子坐起身,杂乱的黑发配合着满是杀意的眼睛,活脱脱的危险分子。
危险分子的眼睛在房间里仔细的搜查着蛛丝马迹,空空的脑袋在接收到米色纸袋信息后气势瞬间收拢。
盯着纸袋的天满:“……”
要不要……他先试试?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他赶紧躺下用被子捂着脸,身体卷缩在一起。
不行不行天满,明天就能见阿香了你连一晚上都忍不了么!
房间安静了一小会,接着天满又坐起身。
只来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就一次。
第二天起床的铃木神清气爽,刷牙洗脸收拾行李,接着就跑去教练那请假。
跟铃木父亲打过一次电话的教练表示理解,对铃木昨天的成就夸赞了几句,很快就允许放行。
队友得知铃木不跟他们一起回去,一个个的都表达了强烈的不舍,尤其是矢巾,国见则表示与他无关。
铃木被他们浮夸的表现逗笑:“别这样,又不是再也见不了面了,等开学还能再见面吧。”
告别了队友们的热情,他提着行李箱往外走。
此时的照岛也已经准备好行李在外面等集合,其他人都还在旅馆内整理,只有他早早出来,一个人提前等待。
从昨天的比赛被换下场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聚餐不跟大家一起,晚上的枕头战也不参与,大早晨早早的就远离队伍。
铃木路过坐在行李箱上发呆的照岛,走之前,他停在照岛身旁,不挡住对方看向远处的视线。
他开口的声音很轻:“狗尾巴草做的兔子太容易腐烂了,我把它埋在了我家树下的落叶里。”
被搭话的照岛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嗯。”
铃木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有点皱,但不影响美观的纸兔子递过去,那是他昨晚吃完饭后用闲余时间做的。
“谢谢,草兔子我很喜欢。”
照岛咬着肉的牙齿的变得越发用力。
“……下次再折给你。”
看到照岛接过他手中的纸折物,铃木微笑着,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我走了,下学期见。”
“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