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木马发出渗人的奏响乐,月亮河的水湍急的流走着发出巨大的回响,远处的摩天轮还在运转着,半血色的月亮诡异的挂在天空,所有声音顿时陨灭,诺大的游乐场变得萧静木然。
剧烈的运动而产生的汗水尽数滴在地上,黑发沾在了额头上,你趴在地上捂着腹部苟延残喘的呼着气,气息紊乱无条理,你的脸色僵硬苍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放飞。
没人敢来扶你,因为他们都怕被约瑟夫针对上。当场上只有你和另一位求生者时,伴随着心跳声的加快,他过来了。
他在你的面前停驻,以你的视角只能看到他前尖的鞋子和披风,以及他低端沾血的手杖。你埋着头,疼痛几乎将你湮没,自从初来乍到被针对外,你已经很少吃过这种苦头了。
你不甘心的握紧手,随即又松开,他明显注意到你的动作,轻笑出声。他拿着手杖抬起了你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你,你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就像临死前试图挣扎的小兽。脆弱无力又企图用还未成长的鳞片击退敌人。
他俯下身,动作温柔的将你额头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他的眸子中带着异样的柔情,缠绵悱恻的卷起你胸前的秀发,他的指尖划过你的肌肤,激起你的战栗。这个……魔鬼!
原谅你只能用这个词语形容他,他是你见过至今最固执最偏执的监管者,只因为你遛过他到开大门,他便一直对你特别关注。玩弄你捉弄你戏耍你,你最近的运气不太好,老是和他匹配在一起,警惕久了稍微松懈下来就被暗杀了。
他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恋人般,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你的脸颊,仔细的端详着你饱受痛苦的脸,他抿唇微微一笑,银色发色蹭着你的黑发。
等他欣赏够你的狼狈后,将手杖伸回来,再用它勾勒你身上的曲线。他漫不经心道,“小姐还能跑吗?跟个兔子一眨眼就不见了,着实让人找得心肝烧。”
地上到处都是你的血,以你为中心四处逃串。你感受着身体里的血量流失,计算着你剩余的时间,没有理会他的话语甚至不曾为此有过半分表情。
他直起身,踩在你的血滩上,对于你的分神感到恼火,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你,手掐着你的下巴强硬道:
“现在,主宰生命的人是我!看清楚了!”
你涣散的瞳孔汇聚,怔愣的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见你终于肯把注意里放在他身上,他收回之前的表情,温柔的摸着你的头发。你打了个寒颤,惊恐的看着他愈渐温柔的轮廓,他很喜欢这种表情,眸中露出浅浅的笑意,只是那深处的薄冰,怎么也融化不了。
“你还撑得了多久呢?”他喃喃道,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踏踏声,他在你的面前踱来踱去,毫不在意你轻微的喘息。
他在等你开口,等你开口求他放走你。很明显他的征服欲旺盛,主要体现在你的身上,他期待着你剪去刺的模样,迫不及待的兴奋起来,狼人的竖瞳越发的细尖,来回走动时摇晃的狼尾时不时蹭过你的脸颊,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你咬紧牙关,满身的毅力让你挣扎着起来,趁他不注意交了自愈转身就跑,小腿高度消耗后酸痛难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你开始拼劲全力的奔跑。
只有这次机会……跑不掉就彻底的完蛋!
你被重击在地,背部的伤口遭到撕裂再一次涌出血,他出手毫不留情,你疼得浑身都在颤抖,黑发将你的表情掩盖在下面,你很讨厌他,讨厌他为什么抓着你不放,讨厌他为什么就针对你一个人。
“在你跑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游戏,”他依旧很温柔,扶着你的双肩微微用力将你的姿势有趴着变成跪着,他和你的鼻尖相碰,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热呼吸。“若小姐能和我玩场游戏,这场游戏便能平局,你懂我意思吗?”
你没有任何的表态,你的血量快到了尽头,你想倔一次奈何本身对死亡的恐惧促使你回答,“好。”
声音早已经变得沙哑难听,就像许久未喝水的沙漠旅行者,迫切的寻找着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