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霹靂啪啦的火花在水門眼中躍動,但他的一雙映得亮亮的藍眼睛仍有些意興闌珊。
"決定好許什麼願了嗎?"
回憶裡,很多很多年後,還只是指導上忍的水門抄著兜,站在帶土身邊笑著:"這東西燒得時間很短,你得快點決定。"
帶土難得地沉默了片刻。四個人一同盯著那束小小的流光,不斷變亮、變強。
"……願望什麼的…"他小聲說著,輕輕甩了甩花火。
花火很快便熄滅了,只剩下一滴燭淚。
周圍重新回歸黑暗,只有月色和星光落在大夥兒身上,微亮微涼,四周只剩下蟲鳴。
回憶和現實情況重疊交錯,水門輕笑,只有這種時刻,他才敢放下木葉、鐵之國及其它一切塵世雜事,稍稍放任自己沉迷於對往日的留戀和追憶中。
"這算燒到最後了嗎?"那時候,帶土回頭看著卡卡西。
"不知道。我沒玩過。"卡卡西聳了聳肩,一臉百般聊賴、看破紅塵的模樣。
"就當燒到最後了吧,"帶土不以為意,拍拍手,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一躍起身站起來:"這樣一來,我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砰!"
有什麼點燃了這片黑暗,打破了水門的回憶。
安和的夜晚就這麼被一個憑空而現的人影突然打破,空氣溫度忽然變得溫和,不再因細雨濛濛而顯寒冷刺骨,溫柔的微風與和熟悉的查克拉氣息再次拂來,吹進了水門的心房。
水門只覺得腦袋轟隆一聲,來自靈魂的戰慄讓大腦被炸得一片空白。
他的眼眶發燙,怔怔地看著那人,傻了似的就這麼看著。一時間直愣愣在原地,進退維谷。
"疼死了呦……"十七八歲的紅髮女孩穿者一身和水門想像中相差無幾的漂亮浴衣,不甚優雅地從地上摸了摸著地的屁股,咧著嘴抱怨道。
紅髮的少女起身,還來不及細細打量眼前高大的人影,便冷不防被那金髮的身影嗖得一下噗了過來,緊緊地將她抱住,嚇了她好大一跳。
女孩被對方抱得腰都要斷了,卻還是艱難地伸手反抱住了這個男人。
會這麼做才有鬼呢!!
"啪"地一聲,耳光的聲音響徹雲霄,完全掩住了海浪嘩啦聲響,"死變態大叔,給我滾開!"
金髮男子長年練就的條件反射下,自然是對自己的心上人不躲不避不設防,退了幾步才深吸口氣,才要回答,又被女子身上冷不防竄出的查克拉鎖鏈偷襲。
不過一眨眼間,波風水門就被金剛封鎖捆成粽子,頭上腳下地被吊掛在半空中。
水門嘆了口氣。然後,他用顫抖的嗓音,喚了聲近兩年沒有開口說出的名字。
"玖辛奈……"
夜空,繁星,螢火,促織鳴叫。
男子輕聲而鄭重地說道:"是我,水門。波風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