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临走时,苏雅总不忘嘱咐,“你有事没事就拿你那针灸功夫给自己施施针。”
穆枭也总是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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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掌柜托人来苏府相报,品仙楼研制了新菜,又进了好酒,请贵客品尝。
苏雅早早支了马车,去穆府亲自接穆枭,更是下了帖子再请萧衡夫妇一同去。
穆枭长久不出府门,此日一出,更是引得人关注非常。
穆枭本不甚在意,可偏偏王掌柜将包厢安排在了楼上,他坐在木椅车上,望着楼梯一时顿了顿。
“呃,是小的失察,这就把楼下的包厢整理出来。”王掌柜见他们窘迫,忙得去重新安排。
“不必。”苏雅和穆枭忽的默契出声,转而相视一笑。
苏雅搀扶穆枭而起,二人一瘸一拐朝楼上走着。楼下不少人看着,引起一阵密语。
二人都不在意。
可偏偏有个喝醉酒的,竟陡然指着他们大笑,“看呐,曾经的大将军成了瘸子!”
在场之人本是偷瞟,只因这话齐刷刷地朝苏雅穆枭看去,一时鸦雀无声。
这醉汉却无知无畏,说完这话便笑得更大声。
穆枭知道苏雅怒了,到底还是没拦住她,让她掷了铜板打向那人的嘴和腰。
醉汉登时后仰着捂腰摸脸,四处张望,呵斥着:“是谁敢偷袭老子!是谁!”
“我!”楼上,萧衡张缤站在栏杆旁朝下看去,“本侯爷倒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笑穆大将军。”
此话一出,看戏的人们,纷纷低下头。
那醉汉再不敢出声,左右掏出酒钱,歪扭着身子落荒而逃。
四人这才入座,萧衡见二人情绪未受影响,便又笑道:“子枭腿脚不便也就算了,怎么连府中的马儿都这般缓慢。”
苏雅瞪了一眼,嗔怪道:“明明是兄长自己在府中吃不饱,急着赶到我这打秋风。”
“啧,”萧衡哀怨地看着穆枭,指着苏雅说:“你听听这妮子的话,越发无礼,眼看着无人敢管了。”
穆枭握了握苏雅的手,笑说道:“她这不是无礼,不过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萧衡张缤见二人关系比从前要好,都不敢问和离之事,只当是个谣传。
四人说说笑笑,萧衡只赞今晚的酒格外香醇。
苏雅招来王掌柜,吩咐:“这酒,一会送去侯府一坛,再送去苏府一坛。”
抬眸见穆枭眼巴巴看着她,像个要糖吃的馋嘴孩子。
“那,”苏雅朝穆枭笑着,对王掌柜说:“一会再给穆府送两坛。”
“是。”
萧衡取笑他们:“偏是咱们关系疏远,连讨口酒喝都没得公平。”
苏雅当作耳旁风,懒得理睬。
回到穆府时,苏雅从身后又掏出一小坛酒,再穆枭眼前晃悠,笑说:“我知你今夜起了酒瘾,一定没喝够。”
穆枭坐在木椅车上,只笑着却不说话。
苏雅将那一小坛酒塞进穆枭怀里,喜滋滋地推着他到后院的小厨房里,找个了小风炉温酒喝。
“哈。”苏雅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犯酒瘾的人明明是她。
“等来年开春,我带你去个地方。”苏雅搬了小木凳挨着穆枭坐着,将头靠着他外悬着小臂上,“那儿视野开阔,最能让人开心。”
穆枭听了这些话,知道苏雅是因那个醉汉替他生气。
“你醉了,今晚宿在这吧。”
苏雅抬头仰笑着说“好”。
苏雅有些醉酒,一路歪歪扭扭推着穆枭小跑着,压着嗓子尖叫。
穆枭忍着笑意,后仰靠在椅上,将自己当作玩偶供苏雅解闷。
本是送苏雅回房,可偏偏苏雅将穆枭推进卧房里,转身就重重地关上门。
“我,”穆枭忽然有些紧张,强装正经说道:“你躺下休息吧,我这就走。”
苏雅不说不听,只推着穆枭到内室床边,硬生生地将人如旱地拔葱般拽上床去。
“苏,苏雅?”穆枭坐在床沿,有些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