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开头,一开头,便越发不可收拾了。
例如情事。尺度大一点,再大一点,再大一点。于是。
窗外白雪皑皑,雪花飞落殷红的腊梅之上,白里透红。书房内银霜炭静静燃烧,热意烘暖房屋。笔墨七零八落地散落一点。没有旁人,但撞击书桌吱呀吱呀的声音。
李想衣衫不整地半撑书桌,身前是衣冠整齐的七皇子永贞。他面无表情,只有脸上的红晕能泄露出此事的激烈之处。倒是他身下的人更肆无忌惮地表达出自己的欲望。
他两经常不互相端详,只偶尔永贞兴致来了,会用手抚摸他的肌理,也会恶意拉扯他的脸皮。李想总是迁就主子。
大多数时候他的衣服都不用脱光,就被拉扯过去。这时候,他经常透过七阿哥望去,书房里写着一副大字:静水流深。
李想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识字的。却也总是看不懂这些字眼。
世人又有几个懂,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了。多如也是像七阿哥般,套着这些字,行一些荒唐之事罢了。
有时候李想的心里的恶意深了,不耐烦伺候身上的人,便恶劣地挡住他进攻的势头,看着对方不耐的身躯,也不作其他动作。等身上的人微微透露出一点讨好,等自己稍稍泄气,这才善罢甘休。温温柔柔地将松开手。
男人呐,还是被欲望主宰的野兽。……
李想也不明白怎么发展到这一步来的。这里的世道对普通人来说太过艰辛。做人,做奴才的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听说这个冬天格外冷,宫外有多少人衣衫褴褛的冻死街头。易子而食的人家也比比皆是。
世人皆苦。
只是走到如今这一步,也算开启了原剧情。他原先还勤勤恳恳地做好奴才的工作,如今全没了必要。
现在,倒成了七阿哥的娈童。
以前还弄不明白如何伺候七阿哥,现在清楚了。这倒是一桩好事,少吃点皮肉之苦也是件幸事了。
舒一口气,不想让主子整日找麻烦,那就伺候他快活吧。
谁也不知道,这素来满口之乎者也的七皇子正在和自己的奴才正在书房里,翻云倒雾。
李想升迁了。
众人私底下又在议论这个汲汲钻营于讨好主子的奸人,好比他们是忠肝义胆的忠仆,总有一天主子回识破小人的伎俩,赏识他们。
主子们不在府里,下人忙里偷闲地成群结队围着三两张桌子,磕着私下里留下的瓜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八卦着。
弄堂里倒是热闹的不比平时。
李想没去旁听,这回被议论的可是他自己了。他识趣地回屋里收拾行李。
七阿哥依旧对他喜怒无常,非打即骂,不过次数少了很多。
反之经常让他干那档子事多了。这样的日子说慢不慢,说快不快。浑浑噩噩的,好些日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