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已经是十年前的案子,但是因为影响很大,相关记录都另外存放。”文书带他们进入县衙归置档案的地方,“这些就是了。”
梁白站在季尧身后,探头看了眼,是一个大箱子:“这一箱子都是?”
文书:“是的,二位请慢慢看,我先去忙其他的事,有什么其他需求可以吩咐屋外的下人。”
“有劳了。”梁白点头。
等文书离开,季尧便打开箱子,用神识以最快的速度扫过那些记录。
梁白只看到季尧站在箱子前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不看吗?”他疑惑地蹲下身去,拿出其中一册翻看起来。
他还没看来得及看上几行,季尧已经重新睁开眼来:“这里记录的都是那几年凭澜山发生过的大事,以及村户人口姓名。”
梁白讶然:“你看完啦?”
季尧忘记他还没有能用神识延伸五感的修为,解释了一句:“用神识看比较快。”
梁白已经习惯这个世界总有那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了,听了季尧的解释只是嗯了一声:“那就是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们再去村里看看。”季尧道。
梁白还没想好怎么把季潮生的线索透露给季尧,只能点头:“好。”
两人跟门口的下人说了一声,便御剑离开了县衙。
他们很快便回到凭澜村,这次梁白没有躲在季尧身后,反而走到了他的前面。
“这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这样的狠手呀,要说没有点恩怨我是不信的。”梁白一边走一边感慨。
季尧仔细观察着这些已经破败的屋舍,试图还原惨剧发生前这里的景象,对于梁白的感慨,只是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过了一会儿,两人走到了村里一间相对来说还算齐整的屋舍前。
梁白刚要说些什么,季尧便皱起了眉:“这里的血腥气最重。”
府衙中查到的记录在季尧脑海中掠过,他沉沉开口:“我记得府衙里的文书记载着,这间屋舍的屋主叫季潮生,父亲意外去世,与母亲相依为命。”
梁白张到一半的嘴闭上,得,应该是不需要他额外帮忙。
“吱呀”一声,季尧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往屋内看去。
几乎是门被打开的一瞬,一团黑气从屋内扑向两人。
季尧皱眉,左手轻抬,黑气便被打散。
寻常人到此可能只会感到后背发凉,季尧一眼便看出了此处的异常。
“是邪祟。”
梁白也感觉到了那令人不适的邪气,却对刚刚的凶险毫无觉察:“这家人有问题?”
季尧点头。
梁白刚要抬脚走进屋里看看,却被季尧拦住脚步。
“我们先看看十年前这间屋子里都发生了什么。”
梁白:“怎么看?”又没监控。
季尧:“有个术法,可以小范围回溯时光。”
?
梁白收回伸出一半的脚,好奇地看着季尧。
下一瞬,原本站在地上的季尧突然半悬在空中,随着他抬手捏诀,一层淡绿色光芒的灵气笼罩住屋舍。
无数绿色光芒慢慢聚拢成数个人影。
人影先是坐在屋里,似乎是围着桌子在吃饭。
然后有声音响起。
“堂哥居然真的敢把族亲告上公堂,幸好当初族里没有借钱给他赶考,平白养出个白眼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