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戎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子,心如死灰,只盼着能这样一直游山玩水的瞒下去,要是叫陛下知道了…他无形的打了个冷颤。
“墨戎,干什么呢?”他回头见越清河正侧着身子看着他,立刻回过神来,
硬着头皮道:“各位,我家主子已经准备抛出……绣球,此物需用法术才可流转抢得,没有修为的不可参与,恐伤无辜”
说罢,墨戎便退到一边,看着主子一个向前的眼神,无桀便冷酷的走到看台中央操控起那火球。他心下便平衡不少,第一暗卫都能当街杂耍,他这算个什么?
阿鲤看着那黑衣护卫运行那火球,心下了然,这还真是要找个修仙的伴侣,这公子瞧着就是个凡人,那护卫倒真是灵力高深。
原本要抢绣球的人立刻又偃旗息鼓大半,一下只敢躲得远远的看热闹,随着这火球从上落下,一时间竟无人抢夺。
“咳咳”看着这情形,越清河喝茶也呛住一口,“不是吧,一个都没有?”他站起身来,无奈开口:“无桀,收了吧”
那侍卫点头,刚要施法,此时那火球却突然加速转换方向,扑向人群里正在拍手看球的小女孩。
阿鲤立刻飞身冲上前去,化出枪将那火球打偏,手腕一转便收了枪,顺势捏决,控住了乱窜的球,伸手将那火球凝成炎珠,握在掌心。又转头看那小女孩未被惊着反而咯咯乐了起来,才放下心来。
越清河看见这一幕瞬间来了兴致,他探出身子:“你叫什么名字?”
阿鲤抬起头并未答,只将那珠子用法术移至他目前,干脆利落道:“还给你。”便转头要离去。
越清河瞧着她被风吹扬的小辫愣了愣,看她的背影,立刻回过神来,将扇子一指:“快去拦住她。”
那暗卫便应声而起,闪身拦在阿鲤前面。
“我刚才接球只为救人别无它意”阿鲤并不想多惹事端,便先开口解释,可这暗卫冷着脸,表情纹丝不动:“主子有请。”
阿鲤也冷了神色:“怎么,还不让走?”
桀仍旧未让一步,依旧重复:“主子有请”。
阿鲤刚准备提枪,那紫衣道士又冒了出来:“别别别,”他哈哈着脸,“我们不要钱了还不行吗?她可是有情郎的!嫁不得你主子。”
阿鲤气的眼皮直跳:“死道士,再敢叽叽歪歪的造谣,我先取枪捅你!”
郝准又转头连忙低声稳住这个“不是,姑奶奶,你脾气忒大了点,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脱身吗?”
阿鲤磨着牙:“还不是你?现在还说他就是个傻子吗?你不是想嫁吗?让这冰块给你带上去!”
郝准心虚的拍拍嘴,不敢再说。
“姑娘”越清河似是等着急了,“你何不上来,我们聊聊”其实越清河语气算得上温和,可阿鲤此时心头有股无名火,瞧着楼上那全靠暗卫的浪荡子,又想起怀真,要是他在,她指这这家伙鼻子骂也不是问题。
这火烧的她心口滚烫:“你闪开”她冲着那道士没好气的提醒,随即又抽出蛟龙墨枪,二话不说朝他刺去。
两人在这门口无预兆的打了起来,那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此时除了他们几个,再无旁人。
阿鲤没有收着,这暗卫修为不低,她本不应该与他动手,金丹初期她修为尚未稳住,要赢他,不太可能。
无桀未用兵器,阿鲤不知道他是没有还是不屑对她用。此时两人未过十招,她便已处下风,想着自己恐怕又要赶不上怀真了,心里便涌上莫名的委屈。
这一分神让她对迎面而来的掌法迟了判断,眼看就要中招,突然一个身影闪身护住了她。在这一瞬间阿鲤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不然怎么抱住自己的人身上会有怀真的桃露沉香。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多月没见的那个人时,委屈怒火不安挫败好像在此刻都举旗投降,她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怀真看着她呆愣的神色,那些不虞的情绪又埋了回去,“没事吧?”阿鲤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只盯着他。
怀真脸色不太好看,“等我解决好,你再和我说想违约的事也不迟。”
阿鲤看他明显是误会了,刚想解释,只见怀真一道咒法一出,金光大闪,对面那护卫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的变化,抬手运功严阵以待。
但是阿鲤看出来怀真这法术恐怕是要一招制敌,那护卫恐怕是接不住的。果然那无桀只撑了几秒便败下阵来,被法术压的击倒在地。
怀真头也没回,直接走向对面的客栈,阿鲤赶紧跟在他身后。
台上的越清河似乎惊掉了下巴,忙冲着下面大喊:“无桀,没事吧?”
他站了起来,飞身至主子身后:“他未动杀意,无妨。”
越清河一听,放下心,将手中折扇用力拍握手心,瞧着她俩一前一后的身影:“这朋友,本殿下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