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对,他迅速将阿鲤打横抱起,刚想离开,
只见一个黑袍男人突然闪现到面前,他带着面具,声音沙哑:“这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几位看官现在可不能离开”
越清河抱紧阿鲤,眼神凛冽:“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到底想干什么!”这人身上妖气十足,连他一个不修仙的都看了出来。
他未理会面前二人,仿佛他们已经是阶下之囚。他走到坟前,静默的望着那木板上的字。
脚边的芸香踉跄着站起身,语气激动迫切:“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都做了,快把解药给我!”
他似乎刚想起什么,掏出一个小丹瓶:“你做的很好”做势要将它递给她,芸香渴求的伸出双手接着,他却又收回手。
语气平淡中弥漫着窒息:“只是我在想,若今天让你出卖的是丹娘,你可还会这么利落啊?”
芸香没得选择,痛苦的闭上眼,直到手心里坠落一个药瓶,她落了泪。
他不再追问,转身站在越清河面前“二位随我回去吧”口吻不容拒绝。
“你做梦,无桀!”越清河大喝一声,无桀立即从暗处翻身而出,同时化出双柄刀刃,聚集了灵力,一个侧翻一刀便斩破那人的黑袍。
那人下意识扶着面具:“没想到你的灵力也不低,不过来都来了,一起走吧”
无桀依旧那副孤傲表情,只一招,便知眼前人的实力不在他之上。
无桀不恋战,刚要集中力气一刀战败他,却见他右手一抬,一枚红玉一样的法宝在他双手中流转,那红玉倏尔迅速转动,伸出缕缕红线将他们三个困住。
“主子,他用的这东西有古怪”无桀被这东西轻轻缠住却无法挣脱,更无法凝气动用灵力。
“若没有你出来,我何须动用它”他笑着望向红玉,眼里都是餍足。
话音刚落,一阵黑气笼罩,四人消失不见。芸香擦了擦泪,咬牙向回拼命的跑。
已至傍晚,天彻底变的昏沉,瞬间狂风席卷,陈府内的树叶呼啸作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厢房窗前,一条条紫色纹路的闪电在天空划出若隐若现,随即轰隆隆一阵雷鸣。
郝准坐在屋里,心里直叫苦,他也想出去找线索。看着面前一言不发打坐的人实在憋不住了:“不是,怀真,你这又怎么了?从下午坐到现在,一个字不说”
怀真睁开眼,看着眼前紧闭的窗户,上午他就透着这扇窗看见阿鲤与那陈秋生相谈胜欢,那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他索性关上窗子,试图让自己变得正常。
“无妨,你愿意说话,说就是了”他又闭上了眼。
郝准一哽,你这黑着脸我也不敢说呀!还未等他说话,便听见窗外阵阵大雨。他推开门,看见这天气,连忙关上门转来转去嘟囔着:“这天气真是烦人,小鱼儿和越清河怎么还没回来?”
怀真猛然睁开眼:“你说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郝准吓了一跳。
怀真又问了一遍:“她们两个出去了?”
“对,出去找芸香了”郝准被他的表情唬住,开口都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之前不说!”
“你一直闭着眼么,我想着他们马上会回来的”他语气越来越小,说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怀真盯着他:“出去多久了?”
“两个,两个时辰了。”
他不再多说,直接打开门,郝准赶忙跟了上去,他掏出九爻罗盘:“他们肯定是找芸香去了,这能追踪他们的气息。”怀真也冷静下来,两人一路跟着罗盘来到裁衣铺。
郝准急哄哄的推开门,看见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芸香失魂落魄。
他的心有些沉,不似往日嬉皮笑脸:“我朋友她们去哪了?”
“我不知道”
郝准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不知道”
“你!”怀真拉住他,看上去镇定自若,但郝准瞧着他微微发抖的手,低垂下眼,不再多说。
“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见了,还请你如实相告。我不想伤害无辜”他抬手似要施法威胁,却是施个决将芸香身上的湿气去除,芸香和郝准都愣住了。
“这是她教我的,她是个很好的傻姑娘”
芸香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怕看见她这么多年忘不掉的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