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敘白正满头大汗地扛着锄头回来,见家里如此情形,他立刻丢下手里的锄头,跑了过去,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林氏面前,哀求到“娘,儿子求您了,你别闹了好吗?”
听到郑敘白那么说林氏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她说完便下来了。
她走之前还故意放大声音冲郑清婉喊到“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
这话刚好让郑清婉听到她跳起来喊道:“好嘞奶。”
秦婉之立马把郑清婉搂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你吓死娘了,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活啊。”
郑清婉柔声安慰:“好了娘,我这不是没事嘛。”
到了晚上郑清婉坐着床上横竖睡不着,于是她把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小主人,你叫我干嘛。”
郑清婉用懒洋洋的说“我睡不着啊,这破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热死我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好想追剧,最近新出了一部剧,再不看会员都要过期了烦死了。”
接着她跑到了秦婉之房间里面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明天喜事上要用的一些东西。
郑清婉坐到凳子说:“明天我姐就要嫁人了是嘛,就不能不嫁嘛,我大伯自己欠的债自己去还不就好了,干嘛把我姐卖了,他有手有脚的怎么自己不去还?”
秦婉之把食指放在嘴边眉头紧皱说:“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让你大伯听到不好。”
秦婉之越是那么说郑清婉喊的声越大了一些:“我就说丧尽天良的东西他怎么不去死呢。”
秦婉之只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明明红色是代表喜庆的颜色,她却越看越觉得悲伤,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发紧说不出来任何话。
郑清婉回到房间之后把火折子吹着,走到桌子面前,拿了张纸,在抽屉里找了支笔,在纸上写到
【姐,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你不要怕,等我!】
她写完之后把纸对折,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王员外府里的轿子便早早停在了郑家大门口,等着郑清欢出来,大厅里坐满了人,林氏和郑源斌坐在大厅一左一右的位置上,其他人则坐在两边。
半个时辰之后郑清欢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走到大厅里面,虽然是大喜的日子但是在郑清欢眼里看不到一丝喜悦,有的只有悲伤和无奈,她眼含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林氏见状立马对着正在哭泣的郑清欢喊道:“你这个丧门星,大喜的日子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此时郑清婉语气淡淡:“呦,还大喜的日子呢,让你嫁给一个死人当媳妇你高兴的起来嘛,真神经。”
这话一出本来还在高兴的林氏,脸立马拉了下来,但是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她也没有说什么。
郑清欢拜别父母准备出门的时候,郑清婉站在她旁边用胳膊怼了她一下,郑清欢立马把自己的手捶下去,接着郑清婉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她并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轿子的郑清欢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的字她立马变得安心了。
很快轿子便到了王员外门口,郑清欢踏出轿子走向大厅,大厅里挤满了人,郑清欢被人摁着和一只公鸡拜了堂,紧接着来了一个人把她的头发剪掉塞进了她的嘴里,并用针线把她的嘴缝了起来,嘴上立马有鲜血渗出来,她只能呜咽的发出一些声音,她流着眼泪望着人群里面的郑清婉,眼神里面充满了绝望。
拜完堂之后郑清欢别人驾走了,拜完堂之后喜宴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只有郑清婉不开心,也只有她心疼郑清欢,她实在是吃不下去饭,于是她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当她走到西厢房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人看着,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郑清欢肯定是被关在这里面,于是她打算去衙门报官。
她走到县衙门口,拿起旁边的鼓锤,开始击鼓喊冤。
她用力敲打着鼓面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
旁边的衙差走过去喊道:“你有什么事情?”
郑清婉说:“县令大人在嘛。”
衙差:“大人正在处理一个案子,请姑娘稍后。”
郑清婉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她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于是她跑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县令大人属实是被她这种操作吓到了,他强装镇定,拿起桌子旁边的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个,响声回荡在整个衙门里面。
接着县令大人清了清嗓子:“下跪何人,状告何事啊。”
“民女是扬州城,梅花镇,永平村人,状告我二伯郑宗凯,告他卖女换钱,把自己的女儿送去配冥婚,请大人替民女做主。”
县令大人本来就严肃的脸上,立马变得怒目圆睁起来:“你可有证据?”
郑清婉从兜里掏出一张聘礼单子,拿在手里说:“这是民女在家里找到的聘礼单子,还有一些我二伯赌钱欠下的账单,请大人过目。”
县令大人立马疾步下去接过她手里的两张单子,他眉头紧锁厉声道:“岂有此理,在本官管辖范围内竟有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发生,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放心我会亲自去家里核实情况,如果情况属实严惩不贷。”
郑清婉起身笑着说:“多谢大人。”
接着她跑出衙门,看见路上已经有出殡的队伍了,接着她混入人群当中,跟着去了墓地,由于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再加上墓地旁边围满了人,挖坑的,还有一个黄袍加身的道士,他左手拿着一个白瓷碗,右手抓着一只大公鸡,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在念着什么。
接着他把碗放在地上,用刀把鸡的皮肤划开,把血滴在白瓷碗里,滴完血之后他拿着那个白瓷碗,围着墓穴转圈,把东南西北中各个角落洒上鸡血。
郑清婉一看这种情况她找了个滑坡,扒在下面看着,等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她就地取材找了一个别人丢在地上的已经生锈了的铁锹,开始挖坟,由于是荒郊野外又是乱坟岗,所以会传来一些诡异的声音,听着不像是路过的人的声音,倒像是夜猫子还有一些乌鸦叫。
郑清婉听着这些诡异的声音,她握着铁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咒骂道:“这什么破系统,派的什么破任务,想让我死就直说。”
她把坟挖的差不多之后,用手把棺材上多余的土弄干净,她拿出火折子,仔细观察了棺材四个角上钉的钉子,接着她拿出螺丝刀,把钉子拧下来,在钉子松动的时候她听到棺材里面有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用手拍了拍棺材板说“二姐是我,我是清婉我来救你来了,你等等。”
郑清欢的手脚被红绳子绑着,嘴巴被针线了起来,她在里面努力地蠕动着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尸体,她立马瞪大了双眼,浑身冒着冷汗。
直到郑清婉把棺材四个的长钉子都取下来之后,她用力推着棺材板,在棺材板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月光照在了郑清婉的脸上,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郑清婉试图把她身上绑的绳子解开,但是奈何绑的太紧了,随后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出微光,用火把捆着她的绳子烫开,郑清欢把绳子解开之后,把郑清欢从棺材里面拉了出来。
她看到郑清欢的嘴上被针线缝了起来,并且还在往外流血的时候,她充满了心疼,她把她抱在怀里说:
“姐你跟我回家吧,去我家。”郑清婉说。
就这样郑清婉把郑清欢带回了家,秦婉之看到郑清欢的那一瞬间,她走过去抱着她,哭着说:“孩子你受苦了,以后就在婶婶家住。”
郑清欢点了点头。
郑清婉开口说:“好了,娘你去拿把剪子,然后拿点酒过来。”她把帕子打湿之后接着用剪子把郑清欢嘴上的线剪掉,接着用沾满冷水的帕子擦了擦,强烈的疼痛感使郑清欢流下了眼泪,郑清婉眉头紧皱说:“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站在旁边的秦婉之更是不敢看。
很快郑清欢回来的事情就传到了郑妍疏和郑宗凯耳朵里面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俩夫妻很快就去了偏院去砸门,郑清婉打开门之后,没等她开口说话,郑妍疏率先开了口对着屋里的郑清欢骂到:“你这个晦气东西。”
郑清婉盯着他们骂道:“要说晦气,我看你们才是真晦气,反正你们也打算把我姐买了不如就卖给我,从此以后她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了,跑到我家里来骂着我们家的人,你们还要脸不要了,滚。”她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官府的告示果然就贴出来了,前去围观的老百姓数不胜数,当然里面也包括郑源斌和林疏棠,郑源斌大字不识一个所以只能叫旁边的把告示上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
直到念到那句郑宗凯因犯卖人口罪,将于今日午时三刻在衙门口行刑斩立决。
这句话一出郑源斌立马昏倒在地。村里几个年轻的小伙把他抬回了家里。
午时三刻衙门口挤满了人,半随着人们的嘈杂声,郑宗凯的人头也随之落地。
到了晚上郑清婉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突然她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系统:【恭喜小主人完成任务获得金币奖励一百两。
郑清婉手拖着下巴看起来兴致不高。
系统:“小主人你不高兴嘛”
郑清婉叹了口气:“我应该高兴嘛,为了回个家差点把命吓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