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谁没事整天玩巴豆。”
瘟菩萨林倩能有这个爱好就比较小众。
本是南方人却长得像北方人的林倩,有一段非常不幸的婚姻,让她从一个小女人变成了女强人,这样才合情合理,她那个死鬼丈夫真是短命,每每想到这件事,她都会想到在大房那里受到的气,后来她终于战胜大房,夺走了男人的所有资产。
这或许对林倩来说人生才真正改变。
楚言除了是辽商商会的人外,也是闽商商会的人,她和楚言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酒会,当时楚言还是一个马仔,做什么事都显得非常拘谨,跟他一同来的那个老头,她认识,洪门陈破虏,很多人喜欢叫他陈天道,就是这个老头将楚言领进洪门商会的大门,才有了楚言的今天。
林倩望向飞廉说。
“我们认识小楚子有十年了吧,也就是这几年小楚子才混的风生水起。”
林倩紧接着又摇摇头,她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楚言,能从底层爬上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她是这样的人,楚言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她了解楚言,也就瞧不起楚言,更准确说她连自己都瞧不起。
飞廉说。
“他比你大,他穷困潦倒那年就已经三十好几了,一个三十好几的人,没车没房,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要不是陈天道,估计他还混迹在葡京干叠码仔的行当。”
飞廉说到这里说仿佛是在嘲笑楚言。
林倩想了一下说。
“飞廉,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飞廉说。
“十二年零三个月。”
林倩说。
“你记得真清楚。”
飞廉说。
“除了这件事我记得清楚外,我还记得陈天道的云手在江湖上是没有对手的。”
飞廉说。
“我想挑战一下,看能不能干掉陈天道。”
林倩问。
“你们两个有仇?”
飞廉摇摇头说。
“没有仇,但我看他不爽,如果不是姑奶奶你身边没有一个能保护你的人,我早跑去南美干掉陈天道了。”
林倩说。
“干陈天道,你有几成把握。”
飞廉说。
“十年前差不多三成,现在差不多五成,对我来说我正值壮年,对陈天道来说他早过了巅峰期。”
林倩说。
“等帮小师弟稳定住南方,我就放你离开。”
飞廉说。
“姑奶奶,你不是要玩死小师弟吗?怎么还要帮他。”
飞廉说。
“楚言留下来的恶人太多,要是小师弟不够心狠手辣根本镇不住他们,所以我打算除掉他们。”
林倩说到这里又想到自己遇到陈大志那年,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推开房门去扫雪,然后就看到倒在雪中,冻了一夜的自己,本来自己都快冻死了,但小老头硬生生把自己抢救过来了,在大雪天小老头衣着单薄,但精神抖擞,老头不但教自己武功,还教自己与人为善。
自己被救醒的当天,小老头就端来米汤问自己。
“南方人?”
小老头的第二句话是。
“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林倩想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临走前对小老头说。
“阿爸,我想给你养老送终。”
林倩对小老头的称呼不再是师父,而是阿爸,小老头的徒弟中也就林倩敢这么叫小老头。
小老头说。
“滚吧,从今天以后你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你的劫数已过,记住一句话下山的人怎敢嘲笑上山的神。”
林倩想到这里嘴角上难得有舒心的笑容。
林倩望向飞廉说。
“走,去打小师弟。”
飞廉说。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的身份。”
林倩说。
“那多没意思。”
驰粤和郗烨到了南方后两个人都没去分部,只有周叶一个人去了,驰粤这几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在酒店盯着大盘看,他在看辽商商会分会成员手中持有的股票,和楚言背后洪门商会成员手中持有的股票。
周叶每次从辽商商会分会回来都会气不打一处来说。
“当地商会太没有礼貌了,说好的借就是不还。”
郗烨问周叶说。
“你是说当初楚言抢你项目的时候说的也是借。”
周叶摇摇头说。
“他不是借,他是真的抢。”
郗烨说。
“那你去要回项目,现在商会里的负责人说是借了?”
周叶望向郗烨说。
“你是辽商商会南方区副会长,现在到了你的地界,你不打算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