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你别这么善良,她侮辱剑阁,简直是找死。”
谢枝梨轻笑一声,将刚取出来的留影石直接抛在半空:“我胡言乱语?不如诸位好好看看。”
“剑阁弟子于三月前,在北洲拍卖会,因为钱财不够,无法拍下自己心仪的东西,便尾随刺杀我北洲谢氏当家主母,若论恶毒,你们剑阁弟子称第二,可无人敢称第一。”
言羽下意识便想将留影石给打下来,可她修为低微,打出去的术法是一下反噬在了她身上。
她脸色比之之前更白几许,倒也真是我见犹怜。
比言羽更激动地却是她身后弟子,见着留影石中的那几个弟子袒露自己的身份,他顿时恼羞成怒,拔剑挥去。
这一击,他甚至不曾留手。
剑招里的杀意直逼谢枝梨面门。
就在他暗喜可以将这个碍眼的小畜生一起解决的时候,异象突起,一大股强横的灵气扑面而来,他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掀翻在地,砸在身后的摊子上。
“真是长见识了,你们剑阁弟子真是一年比一年不要脸,竟然当街欺负两个小姑娘。”轻慢地女声从人群中传来,谢枝梨看去,就见一个体态修长的姑娘,腰挎金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抢人东西在前,讲理讲不过,便要当街痛下杀手,难道这便是你们剑阁的规矩?”
说完,那姑娘朝天上的留影石看了眼:“说来,你们剑阁弟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还真是沆瀣一气,说人孩子恶毒,我看在恶毒也不及你们一二,滚。”
谢枝梨笑着看向几个剑阁弟子,随后指了指天上的留影石:“诸位道友莫急,这个留影石,我会放置在三清山的大门,我保证每个来参加四洲大比的道友,都能瞧见你们剑阁弟子的无耻做派。”
言羽害怕地往男子身后藏。
“小姑娘,胆子不小。”男子阴狠地看着她,“就是不知,你这般行侠仗义,谢氏买账否。”
“这姑娘由我西洲慕容氏慕容昭罩了,你们敢动试试。”先前出手的姑娘几步上前,将谢枝梨严严实实藏在了身后。
在慕容昭自报家门时,言羽等人的面色便不算好看。
谢枝梨仰头眼巴巴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之人,隔了一会儿后,这才从慕容昭身侧绕了出去。
“你……”慕容昭有些复杂地看着谢枝梨。
谢枝梨仰着那张温软无辜地小脸可爱地一笑,这才朝言羽几人拱手道:“我乃北洲谢氏谢枝梨,诸位寻仇时,可莫要寻错了人。”
“我谢枝梨,恭候诸位大驾。”
言羽几人的神色是彻底阴沉下来。
“谢家人?谢悬北是你……”慕容昭的声音平缓地从身侧响起。
“是我兄长。”
“难怪。”慕容昭颔首,“你们剑阁子弟,为了一株灵草,刺杀人家母亲,无怪人家这般恨你们,手段当真下作。”
“我那师兄弟先前也说了,这是我家师妹救命的灵草!”
“拍卖会的东西,从来都是价高者得。”谢枝梨蓦地出声打断,她戏谑地看着他,“你们剑阁子弟没钱,却想平白叫人将东西让与你们,这天底下从无这样的道理。”
“再言,若当真性命危急,你们剑阁弟子就该大大方方登门求药,而非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强抢东西,还要倒打一耙。
“说来,就是你们自个心术不正,手段恶毒,毫无做人底线,简直无耻至极。”
一番话下来,几人面色都极其难堪,谁知这时候,却听言羽柔柔弱弱地说道。
“可是,谢师妹,你的母亲并没有事,不是吗?”
此话一出,周遭几乎鸦雀无声。
倒是谢枝梨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言羽小师姐还真是心地善良,不过我娘亲若是有事,言羽小师姐可不见得有这个机会,同我在这一争长短。”
“不过话说回来,言羽小师姐这般善良,可知几月前,你的一位好师兄,为了你,竟然心狠手辣到残害同门,我相信言羽小师姐若是知晓了,一定会替那位受了委屈的师姐,讨一个公道吧。”
言羽被问得愣住。
“谢小师妹,可别胡乱攀扯,此事同我师妹并无任何关系。”男子拉住欲要说话争辩的言羽,神色冷漠,“那玩意就当我们送你了,告辞。”
“师兄说话真好听,这玩意明明是你们没有强抢成功,就连灵石都是我们自个付的,哪来得送?师兄若真这般乐善好施,不若先付个灵石吧,否则此事传扬出去,也不太光彩呀!毕竟就连这小小的一个玩意都要赊账,师兄日后恐怕是难以叫你么剑阁子弟上下服众吧。”
男子扯住言羽欲走得动作一顿,他回身,阴狠地盯着谢枝梨。
谢枝梨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仰着脸冲他一笑。
“呵,谢家人,记下了。”
“都说了,随时恭候。”
男子从腰间扯下一枚锦囊,头也不回地朝她怀中扔去。
谢枝梨坦然接下。
结果一抬头就瞧见了慕容昭一言难尽的神色:“谢家,缺你灵石?”
谢枝梨转头看见柳念之几人的神色大抵和慕容昭相差不了多少,她顿时有些无奈,但也还是指了指刚才慕容昭和人动手时砸坏的东西:“各位,这些不用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