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初栩带着秦舆慈跪在蒲团上,恭敬地磕头。
无论老辈人之间有何恩怨,他都没有资格置喙,这辈子他们太苦,希望他们来世能安然顺遂。
褚初栩在心中默念后便站起身,对先栩王道声父王恕罪后便将牌位拿起来,从下方暗格中取出一块小巧的虎符。
这便是导致栩王府受人觊觎的虎符,小小的一块,却有着执掌千军万马的能力,褚初栩不由得心潮澎湃,从此以后,栩王府上下终于可以不再受他人的威胁,不必每天担忧生命安危了。
秦舆慈也为他感到高兴,褚初栩一直以来的期望便是栩王府上下能够安然生活,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如今,有了兵权在手,初栩终于可以不再忌惮任何人。
粉碎皇后一族的阴谋迫在眉睫,他们要让褚鉴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很快,远在北山城的褚鉴便得了消息,当即便决定赶往京都,清君侧!
两人在短暂的亲昵之后便决定分头行动,褚初栩独自前往边疆带领大军压境。
秦舆慈则是留在皇城中,一则是等着褚鉴到来,二则便是为了将先栩王之死公布天下。
褚鉴马不停蹄前往京都,终是在半月之后秘密到了秦府与秦舆慈会和。
秦舆慈将褚鉴迎入府中,确认无人跟踪后便将人安顿在秦府内住下,待褚初栩回来后再出面讨伐皇后吕氏。
计划虽是如此,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早朝,皇后吕氏便联合吕氏一族的官员在朝中向秦舆慈发难。
褚初栩已经半月不见踪影,皇后派出去的探子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莫名便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所以她准备在秦舆慈身上下功夫,将褚初栩引出来。
秦舆慈心知已经被盯上,索性便放开手脚,直接在朝堂上拿出那份口供,大声念了出来。
随后便盯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这份口供,乃是你们安插在栩王府中的内应,先王妃吕勉死前所留,你与你的母族所犯下的恶事,可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录在这份口供之中,如今,无论是被你们陷害的先栩王,还是被你下毒谋害,圈禁在寝宫等死的皇上,我们都会为他们讨个公道,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朝堂上的官员虽然已被换了大半,但仍有部分官员吕氏无法插手,秦舆慈深知箭在弦上,只能破釜沉舟一试。
秦舆慈所说的信息量太大,诸位大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皇后吕氏率先回神,气急败坏地让人上前将秦舆慈压入大牢。
与此同时,藏身在秦府的褚鉴也得了秦舆慈被关入大牢的消息。
忆起秦舆慈临走之时的交代,他唤来身边随身保护他的玄时,低声吩咐几句,便让人下去安排布置。
不多时,便有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乞丐出现在京都的一条小巷中,一脸八卦地向身旁的小乞丐道:“哎,你知道吗,皇上被皇后软禁了,皇后一族想要谋权篡位,还有...”
短短一天,那份口供传遍了满京都城,皇后恼怒不已,让人将秦舆慈提出来审问。
秦舆慈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抓进牢里,可比之第一次,这一次他倒是轻松许多,毕竟皇后还想着用他来引褚初栩现身,所以也并未对他用刑。
可如今情势急转直下,“在城中散布谣言的是你还是褚初栩?!”
秦舆慈只是挑眉一笑,“皇后娘娘冰雪聪明,不如猜猜?”
皇后不愿浪费时间,眼眸微眯,神色狠厉,“本宫倒是耗得起,只是不知,你秦府和栩王府众人,能不能耗得起?”
秦舆慈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抬起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他们都是无辜的!“
皇后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很是得意,“那你便告诉本宫,褚初栩去了何处!”
秦舆慈像是认命一般,长叹一声,“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初栩他...”
正说到关键之处,门口的禁军首领急匆匆跑进来,附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脸色骤然一变,阴狠的视线射向秦舆慈,“你竟然早早便将府中人转移了!”
“说!褚初栩究竟去做什么了!”
看来,褚王爷也开始行动了,秦舆慈心中了然,随即一笑,“你们费劲心机想要除去初栩,不就是为了虎符吗?”
他欣赏着皇后难看的脸色,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算算时间,初栩应当已经率领大军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们马上便要自食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