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初栩摇头,“这怪不得王叔,在这种情况下,您能帮我们护住秦府和栩王府的人实属不易,至于舆慈受的苦,我会让吕氏一族加倍奉还!”
城中百姓早在双方打起来时便躲了起来,褚初栩一路上畅通无阻带着一行人回了栩王府。
随行的大夫在为秦舆慈做了初步检查后便道:“秦大人在发烧,他被吊了太久,气血不畅,加之两日滴水未尽,肠胃虚弱,此刻情况非常不好,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有生命之危。”
“而且...”郎中吞吞吐吐,瞄了一眼褚初栩的脸色,“而且后续得好好调养,否则会影响大人寿数。”
褚初栩脸色难看得紧,对吕皇后的恨意又深了几层。
他想起当初为他解毒的鹤老,当即便让小喜去将人请来。
好在先前他感念鹤老的救命之恩,逢年过节便让小喜多备了一份礼送去。
有了鹤老的加入,秦舆慈的情况终是稳定了些,褚初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留下心腹在秦舆慈身边保护。
褚王爷吩咐玄甲卫去了吕家,誓必要将吕氏一族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而他则是和褚王爷趁着夜色带着小队直逼皇宫,清君侧!
大军虽还在路上,但他褚初栩已经对皇城禁军的实力了然于心,他这一队人马,尽够了!
褚王爷心有戚戚,禁卫军的实力放在普通人里确实还算不错,可一旦与真正的军队对上,便毫无反抗之力。
夜幕黑沉,两方人马分头行动,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京都城。
皇宫守卫今日增加了一倍不止。
秦舆慈被褚初栩救下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吕皇后的耳中。
她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没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死心。
褚初栩和褚鉴带着人一路从宫门杀进去,所过之处,若是缴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金銮殿上灯火通明,吕皇后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龙椅宽大的龙椅上。
被圈禁已久的小皇帝坐在她身边,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殿门被推开,带着血腥味的冷风立马窜了进来,吕皇后忍住作呕的冲动,抬眼看去,一身煞气的褚初栩持剑大跨步走了进来。
身后的褚王爷紧随其后,两人走到殿中央便停住脚步。
吕皇后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两人,“本宫果然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你这个祸患!”
饶是褚初栩心智坚韧,也被吕皇后的无耻震得愣了一瞬。
这女人压根就和心慈手软扯不上关系,这些年若不是他福大命大有嫂嫂暗中相救,恐怕如今坟头都长草了。
他不欲和吕皇后多言,秦舆慈虽有鹤老照料,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他想在秦舆慈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他面前。
褚王爷在一旁开口道:“吕氏,你作恶多端,如今大军压境,你还不束手就擒!”
吕皇后闻言大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早就该死!实话告诉你们,本宫已有身孕,这是皇帝唯一的血脉,你们若是不想被天下人唾骂便放本宫离开!”
褚初栩眼眸微眯,“是吗?如今这大殿上仅我们三人,谁会知晓。”
吕皇后艳丽的唇角微勾,“谁说只有我们三人?”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手持刀剑的黑衣人。
“你以为本宫真的会毫无准备吗?”
褚初栩两人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却是丝毫不慌。
“你们放心,待你们伏诛后,皇上也会来陪你们的,到那时,我腹中孩儿便会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这天下,终究还是我吕家的!”
褚王爷镇定自若,“皇上早已中毒,你腹中孩子是如何得来的?”
胜券在握的吕皇后不介意让他们死得明白一点,“本宫说,这孩子是皇室血脉,那便是皇室血脉!”
褚初栩勾唇,“也就是说,这孩子并不是皇上的血脉,而是你秽乱后宫的野种!”
吕皇后一愣,随即冷笑,“将死之人,便让你再逞一逞口舌之快!”
褚王爷道:“是吗?借你刚刚所言,你如何确定我们便是将死之人。”
两人身处绝境却没有半分慌乱之色,吕皇后皱眉,心中顿时划过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强自镇定,“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陷入她的层层包围,她不信他们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
“给本宫拿下!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