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港港只有在爷爷面前才会把戒指戴上。
“人生三大幸事,人漂亮,死了老公,还有就是有钱花。”
李港港嘴上又开始胡说。
话音没落,她转头对上贺禹白的视线。
瞬间心虚。
“你可别对号入座哦。”李港港解释:“你又不是我老公。”
她不承认。
绝对不是。
“毕竟你昨晚都差点弄死我了。”贺禹白拿过浴室架子上新的牙刷和杯子,他接水刷牙,动作沉默又迅速。
“你别用我的牙膏。”李港港伸手从他手里抢东西,还没碰到,贺禹白抬手。
他太高,手一抬起李港港踮脚也碰不到。
李港港手在空中停住,她恨不得她手上现在长利爪,把他挠死才叫好。
可惜她没这个本事。
李港港眼角余光扫过,突然看到他手腕上也有一道细小的疤,小指长,不是很粗,疤身泛红。
李港港的视线停了五六秒。
直到贺禹白低头。
“看着眼熟?”他突然问她。
李港港愣了下,她没反应过来。
贺禹白轻描淡写:“几年前和人打架,碎玻璃扎进去,还差一点割到大动脉。”
和人打架……
李港港正经评价道:“暴力。”
贺禹白突然转头,李港港吓得连连后退,她吓得眼光乱晃,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别、别过来啊。”
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太过浓烈,李港港只盯着他肌肉鼓起的手臂,吓得暗暗吞口水。
贺禹白看她像一只猫,迅速收起了自己摇晃的尾巴。
李港港这个人,漂亮归漂亮,但没脑又肤浅,贺禹白对她这张漂亮的脸蛋记得很清楚,清楚到他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想着他迟早要把这雪白的皮肤弄脏。
就像此时。
他手腕疤痕盘踞,不大却可怖,他抬起手,疤痕更近的往她视线范围逼近,李港港被逼到水池边,无路可退,她呼吸屏住,正要骂人,她手腕被他虎口掐住。
他冷漠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剑。
他在用刀剑审视她,凌迟她。
很多次他这样的眼神都让李港港怀疑她是不是和他有仇。
但怎么可能?
她脾气再差也不会轻易和人结仇。
用她们家云黎的话来说,港港就是心太善,太容易心软。
云黎常常会看着她,轻轻的感叹,说李港港你不要对谁都这么好,你这样以后要是结婚,会受委屈的。
李港港就会义正言辞。
受委屈绝对不可能,谁敢让她受委屈,她能直接闹出他长河三万里。
“看什么?看我漂亮?”李港港回瞪。
“是漂亮。”贺禹白顿了下,“就是没脑子。”
明明该生气,但被夸漂亮,简直是直接抓住李港港命门。
她反而拱了拱鼻子,抬起下巴傲娇道:“那当然漂亮了。”
一场以某位女士轻易嘚瑟开心的博弈就这么结束。
从家里出来已经是中午。
李港港收到了武哥给她发来的照片。
她发给云黎看。
李港港:【我简直反复欣赏!】
【我也太漂亮了吧!】
【李港港是仙女吧,跌落凡尘的仙女。】
云黎光看文字都能想到李港港嘚瑟的小语气,她说话语调都自成一派,发的文字带有独特的李港港风格,让人光看文字就轻易产生画面感。
云黎刚从老家回来。
她外公身体出了点问题,前段时间住院了,最近好了很多,云黎才放心从医院回来。
李港港约她在咖啡店见面。
和她说协议的事。
她和贺禹白之间的婚姻,关系到很多方面,李港港都不确定一份协议是不是能够生效,或者说,真的生效之后,会带来什么影响。
“这两年协议肯定无法履行,但有这个我心里舒服。”
李港港心里清楚。
就像家里再疼爱她,还是让她去联姻,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族里,她远知道家族高于个人。
李港港不会只考虑自己的得失和心情,她更重大局。
“这个贺禹白到底是怎么发家的?”云黎给李港港点了两份马卡龙,两份泡芙,还有一杯热饮,她好奇道:“我年初才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李港港没有特意去了解过。
她唯一知道的几点——
贺禹白以前很穷,穷到饭都吃不上。
他身上很多疤痕,长短大小不一。
贺禹白不像李港港从小见过的那些人,他野蛮,凶狠,并且强势霸道的过分。
最简单的就是拿他和江行比,无论是学识,气度,还是家庭底蕴——
他都不如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