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书早已经到了,他出来接云黎。
“这是我朋友的马场,最近正好新到了几匹马,你们可以先选一选。”沈兆书最先看向云黎,他目光定了半秒,眼角带笑,从口袋拿出了一包湿巾递给她。
“手脏了。”沈兆书轻声提醒。
云黎手背不知道蹭到什么,一块黑色,不是很明显。
但沈兆书就注意到了。
云黎:“谢谢。”
李港港一眼看到最漂亮的那匹马。
是一匹红色的,新西兰纯血母马。
“这匹马很烈。”沈兆书提醒她们。
李港港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可她也害怕太过烈性的马,毕竟第一次学,挑个温和点的会更好。
于是李港港听从工作人员的建议,选了另外一匹温顺的马儿。
但她李港港女士在上马这一关上就遇到了难题。
她踩在马镫上,跨不上去,因为害怕会被马甩下来,她完全不敢用力把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马匹身上。
她整个脸在用力。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李港港终于坐上去,她拉着缰绳都不敢用力,只能用虎口死死拽住,完全不敢拉紧。
李港港先坐在上面适应了会马匹,工作人员和她说一些要点。
“不要大喊大叫,大喊大叫会惊扰到马,骑的时候要抓稳缰绳,身体微微往后倾......”
主要是一些重点注意事项,其余的会有教练再教。
李港港听得很认真,她记性也不错,基本上听着讲一次她就可以记住,缓慢的绕了两小圈之后,她试着加快速度。
初秋的风徐徐吹在脸上,这样的速度简直不要太舒服。
她的运动天赋果然在某一方面是可以有体现的。
简直太赞了!
但这样的盛赞没有持续太久。
李港港可能不小心拉紧了缰绳,马儿突然抬起前蹄,李港港心脏倏地收紧,她下意识喊出声,整个人往下趴在马身上,闭着眼睛喊了一声“救命”。
她感觉她整个人就在这瞬间被甩出去——
手里缰绳被拽过。
李港港心脏都好像要破裂掉,她肾上腺素在加速分泌,马被拉停,她心脏跟着尘埃落定,睁开眼,却看到贺禹白出现在她眼前。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李港港。
贺禹白穿了件皮质外套,黑色鹿皮,冷硬的气质衬得衣服都十分挺括,裤子上系了黑色皮带,冰冷的银色金属扣。
他一只手拉紧缰绳,马在他手上安静下来,另一只手揽过李港港的腰,手臂轻轻用力,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李港港双脚落地,双腿发软。
她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抓住贺禹白的手臂,才不至于摔到在地上。
惊魂未定。
他松开在她腰间的手,还没拿开,被李港港抱住。
“贺禹白你别动,我害怕。”
她紧张的嘴巴在发抖,手指拽住他手臂不肯放开,这时候她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这跟救命稻草是不是跟她有仇。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和。
她很少经历那样失重的刺激感。
毕竟别人在坐过山车的时候她都只能坐旋转木马,失重的刺激对她来说太太太少见了。
察觉到贺禹白会把她扔下,李港港瞬间犯怂,她能屈能伸,马上可怜兮兮的和他道歉。
“那天的事我错了,我不该故意剥螃蟹给你吃 ,害你过敏,害你一晚上没睡,我真的错了……”
她手臂上的力气没松,而她更是像八爪鱼一样挂上去,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躯,柔软和强硬的碰撞,李港港不知道是真的哭还是假哭,总之她肩膀已经轻轻的抖了起来。
“李港港你刚刚是脑袋被马踢了吧?”贺禹白的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他把这当笑话看,停了片刻后——
“那天晚上不都还骂我骂得挺凶?”
李港港:“我没骂人……”
她这副快哭的样子倒激不起他可怜的心理,只是他还有点喜欢看李港港向他低头,一支雪白的玫瑰,落在掌心欲折断时总是最有意思的。
贺禹白提醒她:“我是说上个月。”
上个月……
李港港喝多了酒,回来到家里抱着贺禹白不撒手,她蹭着他的胳膊又去蹭她的下巴,软声的撒娇,说她最喜欢像他这样荷尔蒙爆棚的身体。
吸引力是不可言喻的。
李港港漂亮,身材好,就像一只优雅美丽的长毛波斯猫,她小声的哼哼,往他身上贴,于是被贺禹白直接扔到了床上。
那一晚做的天昏地暗。
贺禹白强势霸道的身躯太过坚硬,李港港醒来半天都没能从床上起来,她气得开始骂贺禹白——
野蛮,手糙腿粗那里也糙,她简直浑身疼。
并且弄得她汗涔涔。
她控诉他时,贺禹白冷漠的没有搭理她,甚至顾自去了浴室,于是李港港气得骂得更凶。
拔吊无情,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