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港港开始大口吃饭。
她吃饭可香,十分有当吃播的潜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花栗鼠。
李港港甚至在贺禹白的筷子下抢了一块牛肉。
她这饿死鬼转世的样子,不出意外又得到了贺禹白的冷眼。
他懒得和她计较。
吃完后他就进书房了。
贺禹白这段时间繁忙的工作才告一段落,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李港港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的睡姿很不优雅。
卧室的床是根据贺禹白的身量专门定制的,方便他一米九的身高睡起来有空间。
李港港就特别喜欢这张床。
这是她睡过最大的床,她可以在上面翻来覆去的打滚,从这边翻到另一边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她一个人的时候,早上睁眼的瞬间都好幸福。
她双手双脚张开一趟,一张大床被她占去一半多。
贺禹白懒得叫醒她,他直接一手把她揽到另一边。
李港港瘦,她整个腰被圈进他手臂,整个人都被轻松抬起,然后落在一侧。
她也没醒,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
睡梦中察觉到打扰她睡眠了。
身边有热源的时候,李港港又下意识的扒上去。
“李港港,你挺想做的是吧?”贺禹白一句冷冰冰的话,吓得睡梦里的李港港把手收了回去。
半夜贺禹白被声响吵醒。
他睡眠一般比较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睡醒发现,李港港不在床上。
浴室的门开着。
贺禹白起身。
就着浴室里一点灯的亮光,他看到李港港正趴在水池边,吐得厉害。
白天那阵只是干呕,这会是真的吐出来了。
她晚上本来就吃了好多蛋挞,后来直接吃了两碗饭,干干净净不留一粒米。
这不是她平常的食量。
不吐才怪。
李港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总之现在吐得整个人都虚软,她胳膊细溜的搭在一边,胃里吐得差不多了,她人也虚的站不起来。
贺禹白就看着她手臂撑起一半又下去,起来又下去,弱得跟一个小鸡仔似的。
他大步走过去。
他身形压下一片巨大的阴影,直接一只手到她腋下,把人捞起来,李港港撑着他手臂的力气,总算站稳。
他垂眼,居高临下的看她。
李港港趴在他手臂上小口喘气。
“你要害我……”
肯定是吃了他的菜才这样的。
贺禹白想直接把她扔了。
“我要害你用得上用这么麻烦的方式?”
李港港其实就是随口胡说,她吐得太狠了,还死活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蛋挞,除了蛋挞之外,只吃过贺禹白做的东西了。
“那你当然没事,你连烤焦的包子都吃,胃肯定金刚不坏了,我从小胃就不好,六个月的时候还吐奶呢,每次来例假还拉肚子……”
李港港虚弱极了。
李港港委屈极了:“你干嘛总针对我?我是前世挖你祖坟了吗?”
她都这样了嘴上还说个不停,贺禹白没理她,拿杯子接了杯水,递到嘴边让她漱口。
李港港用头去够杯子。
她都吐干净了,肚子空空如也。
贺禹白随手拿过毛巾给她擦脸,低声道:“你但凡带点脑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李港港是直接被他提回房间。
她刚刚是睡得迷糊被恶心醒,吐了一通还不清醒,脑袋更迷糊,她窝进被子里,拽着贺禹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靠近胃的地方。
贺禹白盯了她一会儿,“松开。”
他不喜欢手被别人拽住。
这是一种令他感到会失控的由来,就像人在搏斗中,手一旦被控制住,就会落败下风。
尽管她只是松松的拉着,甚至在用柔软的手指试图握住他整个手掌。
从身量到手形上来说都不可能,他大掌过于宽大,她两只手都握不住。
贺禹白沉声喊她:“李港港。”
这已经是警告的语气。
李港港在睡梦中感觉到一个讨厌她的人正在她身边盯着她,但她困得睁不开眼,不喜欢这样的视线,于是她偷偷去掐他的手心,咬着牙使上了死劲,发现他的肉硬的根本都掐不动。
努力后她放弃了。
“你简直比世界上最坚硬的钻石还要硌手。”李港港闷声控诉。
被窝里挨着他的手臂就感觉滚烫起来了,李港港往他身边挪了挪,等她都快挪到贺禹白身上来了,她才停住。
在一张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李港港很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她不排斥,反而有时候会喜欢。
贺禹白周身气场愈冷,李港港毫无察觉,她反而用下巴亲昵的去蹭他的喉结,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她其实很喜欢这副身体。
“贺禹白,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你讨厌我还能一晚上和我做三次……”她轻轻的笑,笃定似的说:“你是不是其实偷偷喜欢我?”
“我不骗你,我可招人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