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头疼欲裂的乔治被管家叫醒。
他带着宿醉后的茫然,问道:“管家先生,彼得呢?”
“亲爱的乔治少爷,帕拉里欧斯阁下已经跟大少爷一起离开了。鉴于您在禁足期间私自离开府邸,老爷决定将您的禁足期延长到一个月。”管家严肃地通知他。
乔治终于想起,自己不管不顾地跑出家,然后喝断片的事,他连忙羞愧地道歉:“对不起。”
“而且,由于您最近数次有失体面的行为,老爷已经为您请来了宫廷礼仪教师,他将在下午到来。”管家复又说道。
“好的。”乔治有些沮丧地起床,在仆人的服侍下换好衣服,一路无言地下楼,走到餐厅。
可是,当他看到巨大的桌子上只空荡地摆着自己的食物和餐具时,他终于忍不住问向管家:“父亲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老爷说,他将在七天后回来。”
乔治心道,是了,要不是大哥回来,父亲昨天应该还在议会里,忙着财税改革,哪有时间待在家里呢。
“那大哥呢?”
“大少爷已经进入了女神教堂的审判庭,这半年,大少爷都要去教堂实习。”
大哥从来都是这么忙的。乔治无声地吃起了早饭,他没有问艾伦。没事的情况下,艾伦几乎不愿意回家。
每当这个时候,乔治就会不自觉地让自己变得沉默起来。
注视着家中唯一留下来的主人,管家想到了今天清晨,大少爷的嘱托。
“我们总是不在家中,请您保护好乔治。”
那时,目送林琛离开的管家,一边让仆人去帝国大学延长乔治的请假时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把一项项从白天排到黑夜的课程,加到了乔治的日程表上。
作为仆人,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乔治少爷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触碰那些黑暗。
早餐之后,窗外的天还是乌蒙蒙的,这是雨季到来的前奏。
帝都女神教堂的审判庭内,白发苍苍的大主教,神情庄重地问向下方的少年:“彼得·帕拉里欧斯先生,你是否能保证你所说的话,皆为事实?”
“我保证我所说的话皆为事实,邪-教徒想要毁掉帝都。”彼得郑重地回应。
“你的证据?”大主教继续问道。
“你的证据?”在空旷的书房里,背对阴影的伯爵如是问道。
昨夜的记忆在彼得脑海里一闪而逝,面对眼前的大主教,彼得开始复述他对林琛所说之话:“我并未有充足的证据,但我有确切的理由,您愿意听我从头讲起吗?”
“可。”
得到允诺的彼得,面上浮现了深沉的哀伤,好一会后,他才开口道:“一个月前,我在家中的庄园闲逛时,看见花园里居然开出了几朵玫瑰,可那时已是秋天。
“我感到奇怪,便乘着散步的机会,去观察那丛玫瑰,结果发现,附近的土层有翻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