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和外城完全是两个世界。

当然，这里是只有异能者和zf要员才能住的地方。

这也是祝玖不敢让小金跟着的原因，异能者多了，意味着暴露的几率也变大了。

内城从高到低分为ABC三个区，祝玖走了许久才到A区，然后她又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中央研究院的位置。

“研究院重地，闲杂人等不许入内。”持枪者冷声道。

“麻烦了，我找乔大博士乔澄。”祝玖往后退一步。

“乔大博士？是三点水的澄吗？”

祝玖突然想到在小基地研究院时，乔澄的自我介绍，点头轻松笑道：“对，小乔的乔，澄清的澄。”

“她？”持枪者的神情变得有些略奇怪，他的目光瞥向别处的某一点上，“乔澄早已经死了。”

祝玖一顿，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问：“什么时候？死因是什么？”

“大概半个月前的样子，乔澄死在了丧尸潮里。”

祝玖沉默半秒，询问对方医生季云淡的住所后，便离开此处准备去蹲点了。

祝玖当然不相信这人的话。

以季云淡的能力，不应该还保护不好一个普通人。

等到傍晚的时候，祝玖脑袋里已经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好在她总算是等到了季云淡。

单人小公寓楼里没有通电一片漆黑，祝玖身形暗藏在季云淡住所门前的黑暗角落里。

清晰而富有节奏的鞋跟碰地声从楼下传来，祝玖静候了没多久，果真从楼梯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至从丧尸特征彻底隐去后，祝玖的视力恢复，夜晚视物也不再是问题。

“出来吧。”季云淡停在距离祝玖一米远的地方，她的嗓音依旧淡淡。

祝玖走出暗处。

月光透过公寓楼的楼梯间小窗户洒在了季云淡肩头，祝玖借着月光，看见季云淡轻轻皱了下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半晌，季云淡轻微地叹了口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她出声道：“祝玖？你来了。”

祝玖看着她，轻“嗯”一声。

“进来谈吧。”季云淡拿出钥匙上前开门。

“咔嚓——”门开了。

祝玖跟着季云淡走进去。

“不用换鞋。”

不愧是中央基地第一异能者住的地方，祝玖扫了一眼，感叹一秒，主动走到沙发前坐下。

落于后面的季云淡关好门，微微垂下的眼睑藏去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

季云淡坐到祝玖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沉默半晌，终还是季云淡先开口问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她补充道。

祝玖挑眉，也不废话，直接道：“乔澄在哪？”

“如果是那个乔澄的话，那么恕我不得不戳你心口一刀子——她死了。”

祝玖勾唇，脸上倒没显得有多难过，她只是又提出一个新问题：“那个乔澄？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有这个乔澄？”

季云淡抬眸看了祝玖一眼，淡淡道：“对，这个基地统共有两个乔澄。”

“一个，是橙子的橙，另一个，则是你认识的那个。”

祝玖倒是没多大惊讶，她又问道：“她们之间......”

“她们之间，确实关系不一般，”季云淡没等祝玖话问全，直接打断道，“她们是孪生姐妹。”

“嗯，然后？”

季云淡一顿，继续道：“乔澄死了，她死在乔橙的手下。”

“哦？”祝玖笑看季云淡，“乔橙为什么要杀死乔澄。”

“因为......”季云淡抬眸，正对上祝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那管血。”

祝玖一怔，道声多谢后，随即离开了此处。

不是她不相信季云淡所言，而是她觉得...乔澄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她需要更多消息，来证实季云淡所言。

以及...来安抚她突然乱了的心...

祝玖离开后，季云淡还一直保持着与祝玖谈话的姿势。

过了许久后，她那根绷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季云淡起身泡了杯茶，她端着热茶走到窗边，望向中央研究院。

抬起茶杯，轻抿一口。

接着，悄悄呼出胸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