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生母薇薇安,病好后就被无情地赶了出去,从此下落不明。
伯爵对卢修斯倒也并非完全不管,只是要求严苛,责令他品学兼优,毕业后必须进入王国天文馆,否则就剥夺他先前许诺的部分财产继承权与席位争夺资格。
进入王国天文馆谈何容易,那可是众多学子梦寐以求的圣地,门槛极高。
好在马达西亚皇家天文学院每年有两个名额,能将最优秀的学生推举进去。
卢修斯天赋异禀,入校以来,凭借着对天文知识的痴迷和刻苦钻研,在学业上一路高歌猛进,稳占头筹,不出意外,下半年他就能踏入王国天文馆的大门。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卢修斯如愿以偿进入王国天文馆,成为一名观测员。
他生性佛系,对承袭伯爵爵位毫无兴趣,一心只想在天文领域有所建树,顺便探寻母亲的下落。
在他看来,只要能守着天文望远镜,解读浩瀚星空的奥秘,哪怕一辈子当个普通观测员也心满意足。
然而命运却在此时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原本身体强健年刚过半百的伯爵,没有精神疾病史的伯爵竟突然暴毙!
卢修斯同父异母的哥哥卢尔特在伯爵夫人的帮助下立刻掌握实权并在卢修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取得了伯爵的爵位并对外宣布将卢修斯除名。
那天卢修斯像往常一样结束观测工作,回到住处,刚坐下准备整理笔记,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他打开门,拉住一个神色慌张的侍从问:“发生什么事了?”
侍从气喘吁吁地说:“伯爵大人,伯爵大人他突然暴毙了!”
卢修斯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匆匆赶到伯爵府,还没进门,就见同父异母的哥哥卢尔特在伯爵夫人的簇拥下站在大厅中央,趾高气扬。
卢尔特看到卢修斯,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大声宣布:“从即日起,我就是新任伯爵,至于这个私生子,”
他眼神轻蔑地扫向卢修斯,“不配再待在伯爵府,将他除名!”
卢修斯上前一步,愤怒地质问:“父亲的死怎么如此突然?为何我一无所知?”
伯爵夫人尖声打断他:“已经被伯爵府除名就不再是我们伯爵府的人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卢修斯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霸占一切。
卢修斯几乎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连伯爵的葬礼也没有资格参与。
本以为进了王国天文馆就有了立身之本,自己是凭实力进的王国天文馆,就算自己被伯爵府除名也不会对此造成任何影响。
可卢修斯还是错了,天文馆的人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馆长把他叫到办公室,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冷冷地说:“卢修斯,你负责的观测点记录的数据有误,这是严重失职!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是不适合待在天文馆,走吧,你被开除了!”
卢修斯急了,辩解道:“不可能,我每次记录都反复核对,怎么会有误?”
旁边一个平日里就嫉妒他才华的同事阴阳怪气地说:“哼,现在你不是伯爵府的人了,没了靠山,还想在这儿混?”
卢修斯环顾四周,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面孔此刻都充满冷漠与嘲讽,他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黯然离开。
失去一切的卢修斯,在国都举步维艰,普通平民想在国都生活下去很艰难只能从事一些最低微的工作。
为了活下去,他只能离开国都,前往王国边缘的一片封地。
在那里,他用仅剩的一点积蓄开了间酒馆。
酒馆不大,摆着几张粗糙的木桌和长凳,墙上挂着些简单的装饰,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卢修斯倒也豁达,他觉得离开伯爵府后,日子反而轻松自在,不用再谨言慎行,看他人脸色。
每天,他擦拭着酒杯,招呼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听他们讲着各地的奇闻轶事,倒也惬意。
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卢修斯渐渐忘却了曾经的伤痛。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
一天,酒馆的门突然被推开,阳光倾泻而入,卢修斯从柜台后抬起头,就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姿挺拔,气场不凡。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英俊却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卢修斯,开口道:“我是利奥波德,我想和你合作。”
卢修斯手一抖,差点摔了酒杯,他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眼前这人,就是那个名震王国的骑士利奥波德?
他为何会找上自己?
无数疑问在卢修斯脑海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