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被关在他平时睡觉的屋里,手脚都被绑着。沈言不想嫁到马府,便想逃出去找魏行。
这间屋子他住了也有一段时间,屋里没有能悄悄隔断绳子的东西,只有角落里有一个破烂的陶罐,应是沈家人不舍得丢,放在这间屋子。
看着陶罐,沈言想出了办法。
深夜,确定沈家人都熟睡之后,沈言慢慢挪到陶罐旁边,用脚将其蹬倒。由于房间内是泥土地,陶罐也不大,倒地之后并没有碎裂,而是向前滚了一段距离。
沈言继续挪动,背过身用手抓住陶罐,艰难的站起来,然后将陶罐丢下。陶罐落地后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沈言一下子屏住呼吸,生怕这声音将沈家人惊醒。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沈言才松了一口气,拿起一片陶罐碎片开始割手上的绳子。
实际操作之后,沈言才知道,影视剧中那些绳子一割就断都是骗人的。被绑着的手拿着陶罐碎片一点都不好操作,绳子有没有被割出一点口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手腕上快被磨烂了。
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沈言又磨了一会儿,但是绳子没有丝毫要断的迹象。
沈言想着,不然放弃得了,等魏行听到消息后过来救他。但是一想,沈家人会了防止意外肯定会瞒着,魏行万一不知道他被关了怎么办?
沈言重新拿起陶罐碎片,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慢慢割手腕上的绳子。
一直到第二凌晨,沈言才将绳子磨断。手腕上已经被他磨出了伤口,血顺着手腕往下流。用旧衣服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然后擦掉脸上的眼泪,他便起身逃跑。
刚摸上门框,沈言就听见了罗翠花起床做饭的声音,赶忙将碎陶片收拾起来放入床下,重新装作被绑住的模样蹲在角落。
过了一会儿,罗翠花端着沈言的饭到房间内喂他。刚到沈言旁边,罗翠花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你身上怎么有血味,你干啥了?”
“哪有,你闻错了吧!”沈言心里一紧,没想到罗翠花鼻子这么灵,连他手腕上流出的那点血腥味都能闻到。
“站起来!”
沈言依言站起身,手里死死攥着绳头,生怕罗翠花发现,早知道就先不把绳子割断了。
罗翠花闻着血的气味,看到了沈言手腕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磨的,伤口还没愈合,还在流血。看绳子完好,罗翠花便放心了,让他坐下吃饭。
喂沈言吃过饭,罗翠花出门之后,越想越不对。沈言这两天很平静,要是放平时早闹起来了。而且他的手被绑着,怎么会受伤?
重新回到沈言房间,罗翠花便看到沈言解开了手腕脚腕的绳子,正在擦手腕上的血迹。
沈言被重新绑起来的时候,都要后悔死了。昨日除了吃饭,罗翠花根本没有来过这间房,没想到今日却杀了一个回马枪,刚好被她逮到,看来还是手腕上的伤口让罗翠花起了疑心。
罗翠花刚才绑住沈言之后,已经把床底下的碎瓷片全部拿出去扔了。沈言想不到其他的办法逃离,只能寄希望于魏行能早点发现他被关起来了。
三日后。
“也没听说村里最近谁家有孩子要家人啊?怎么这么大的迎亲队伍?”
“不知道,好像还是从县里来的,看这大花轿,可真好看,谁见过!”
“别说这大花轿了,我们成亲时不都是自己走着去的吗!”
“走,走,跟上去看看!”
“接新媳妇喽,接新媳妇喽!”
这正是马府的迎亲队伍,为了排面,马府的队伍可不小,走在最前的是敲锣打鼓的人,连花轿都是四人抬的,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队伍越来越大,大人小孩都跟着马府的花轿一起到了沈家门口。
沈家人迎上来之后,马管家拿出准备好的聘礼和喜服:“这是约定好的三十两聘礼,还有这是新夫郎的婚服,快给你们家哥儿梳洗换衣!”
婚服本应是沈家准备的,但是马管家知道沈家情况,即使准备了婚服,相必质量也不好,穿出去难看。今日虽说是冲喜,但是马府请的宾客可不少,不可能任由新夫郎穿着难看的婚服拜堂,没了马府的颜面。
因此马管家三日前回去之后,直接按照沈言的身形到成衣店买了一套婚服。
“是,是!”罗翠花笑着接过婚服,便往沈言房间走去。
“前几日那克星不是带媒婆来提亲了吗,现在沈家是反悔了?”
“放你你不反悔?没听到吗?三十两银子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可惜了,我家哥儿还小,没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