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生吃痛哈了一口气。
“怎么了?”李凌扑腾窜起来。陈生右脸敷着冰块。“疼吗?”
“有点。”陈生垂着眉眼,在李凌关切的眼神间顺势道:“我们现在可以聊一聊了吗?”
李凌愣了一下,嗖的缩回被子里,好像一直以来他都害怕“聊一聊”这样的字眼,因为一般情况在,他都会聊崩了。但是他这次想尝试一下,犹豫过后,将一只手伸出被子外面。
陈生叹了一口气,握着还扎有绷带的手贴在自己敷冰袋的地方。
“我们重逢的那天,你哭着说不想说见到我。”
李凌一愣,他要从这里开始说起吗?
“我在想,怎么会呢,他怎么会不想见到我呢。你心里有我,你出现就是为了见到我的,我知道。”
“但是我很伤心,三年前我的初恋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拨过去的电话总是被不同的人接起来,唯独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是有什么原因吗?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受欺负了,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在最大的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时候,我的爱人正在黑漆漆的地方哭,在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我的名字,终于找到了我。手机或许还不是自己的,是他向别人借的。”
“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王龙也好,周鑫雨也罢,我要让他们翻倍偿还。可是,那些你都已经遭遇过了,而我都不在你身边。”
“对不起。”
没关系。李凌话没到嘴边,觉察自己手心湿润一片,他终于掀开被子,慌张地捧着陈生的脸,却被陈生顺势揽进怀里,一同带到被窝里,吻落在眼角,鱼尾巴胎记的地方,那个曾经李凌不愿面对的污点,被他吻着,郑重又珍贵。
“我的爱人这么好看,他到底知道吗?”
陈生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陈生哭,好像连同雪地里那日的情绪,一并在此时迸裂出来。
陈生居然哭了......
“唔。”李凌手覆上他的后脑勺,将人拉低下来,学着之前的样子卷起他的舌尖,交结在一起时的阵阵酥麻令人上瘾,还不够......要这样包裹着再搅动,转几圈然后换一个方向,直到唇与舌融化成一样的温热。
身下的人不自觉地抬起腰。
“呵呃......”李凌羞红别开脸,指尖抹去无意渗出的涎水,终于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我们不是说好了聊一聊吗?”陈生声音沉哑。“......这又是从哪里学的?”
谁知道李凌非但没有后悔的意思,眼睛湿润,眼角因为陈生刚刚吻过轻易地变红了,无辜地问:“不可以吗?”
......
“先......擦药。”陈生攥紧掌心,从失控中抽出一丝丝理智,准备起身下床。
“我要帮你擦。”李凌知道陈生胸口的位置有一块淤青,他拉回陈生的手臂,双手撑在李凌上方,否则必定会压到他的脸。
“我的药放在......唔!”
热的,湿热的,突如其来的酥麻让人起鸡皮疙瘩,李凌在“上药”。他在胸膛的正中间亲了一口,随后黏连着往右,再往右,直到鼻尖划过某个尖点,舌头好像忽然找准了位置,开始攻城略池。
陈生心一沉,忽然间两个人上下颠倒,变成李凌跨坐在他腰间。
埋头间李凌眼睛往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你问我怎么学会的......我现在告诉你,意yin。”
陈生眯起双眼,食指替他撑大了一点嘴巴,上下搅动着内里,阀门失去了关闭的权利,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腰骨节节分明,陈生从摩挲到腰椎的位置,贴着腰线往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旺,好热......好热,李凌觉得自己要烧着了。
嘘,嘘。喉结震颤,步步引诱。
......疼!李凌一狠咬上陈生的肩膀,明晃晃的牙印,口齿间有血腥味。
——
“哎——呀——!困啊!”林江清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走出电梯。这几个月以来累的要他半条老命,幸好陈总大发慈悲,今天晚上给他送了这份资料就能交差,正式休假了!
“叮咚——!”按了铃声,没反应。
嗯??林江清看了一眼手表,是这个时间没错啊!没办法了,陈总,赶着回家呢!这通电话我就打过去了!
“喂陈总。”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才传来声音,诡异地沉哑:“怎么了?”
“那个资料我给您放门口了哈。嘶不过,陈总您是感冒了吗?”
又没有声音了。
林江清刚想开口,突然,一声轻短的“嗯”传过来,不是他人老耳朵聋了吧?怎么隐约听到水声,黏糊糊的......水声?!
阿弥陀佛!
林江清心脏骤停!火速挂断电话!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