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抱着胳膊倚门框上,“不想说他。”
“不想说吴措?那我打听到的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封筝弄完衣服,回过头来看着呼延吊她胃口。
听着这话呼延从门框上起来站直了,紧接着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了,又倚了回去,“找谁打听了。”
“我在枥城不是有个做编辑的朋友么,她在媒体圈认识一些人。”封筝说。
呼延眼睛一转,“吴措和媒体圈有什么关系。”
封筝说:“吴措是记者这个事你知道吗?”
“这个不是我和你说的么。”呼延说,瞬间没兴趣了,“打听半天就这个啊。”
封筝啧了一声,“别急啊。我一开始听这个名就觉得熟,感觉在哪见过似的,他这名挺怪的,我总觉着应该是什么时候在新闻上见到过。”
“这瘟神不会是什么隐姓埋名来这儿微服私访的大明星吧?”呼延脖子往后缩了下,说完了自己都不信。
平心而论,吴措长得的确不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比现在一些不知道怎么就火起来了的小鲜肉看着顺眼。
但她还是觉得这说法不靠谱,哪有大明星像吴措这么嘴贱的,不早就被封杀了。
封筝说:“前几年有个挺著名的黑矿煤老板的事儿你记得吗?”
呼延摇头。
封筝:“你2G网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个事儿就是吴措报道出来的。”
呼延嘴张大了点,“这瘟神、”说半截改了口,“这人,还真干了些人事的啊。”
封筝紧接着又说:“你知道吴措和这煤老板什么关系吗?”
呼延想起吴措说的,自己没妈这句话,她试探说:“他妈不会是在黑煤矿上死的吧。”
“哦这个我倒没打听出来。”封筝说,一点没停顿,“不过煤老板是吴措的爹。”
“我靠。”呼延没忍住,“你这料爆的,一点铺垫都没有。”
呼延回忆着吴措的样儿,从第一面到现在,行为举止,吃穿用度,她想过他应该是什么从小就衣食无忧的有钱小孩,但没想到他会有钱到这种程度。
“家里真有矿啊。”呼延说。
她先前还调侃他花500块吃饭,跟家里有矿似的呢,没想到人家家里真有。
封筝又说:“现在没了,矿充公了,爹进去了。”
“我靠。”呼延又没忍住。
封筝:“是吧?我当时看了新闻也是这么说的。我靠,大义灭亲啊。印象太深刻了,再加上这名真的挺怪就记住了。但也怕有重名的,就去问朋友确认了下,结果还真是他。”
想了想,封筝又补充:“不过他现在其实不算记者了,自己单干,算是个自媒体人。”
呼延消化了下信息量,她现在又有新的疑惑了,那吴措来这干嘛呢。
他这种狠一狠都能举报自己亲爹的,来他们这小破地方消遣生活?不会是来这做好事替他爹赎罪的吧,不过他举都举报了哪还有这父慈子孝的品德……
呼延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转头又看向封筝,“你早上那会儿就是和他聊这个了?还以为说我坏话呢。”
封筝拿手指头轻戳了下她肩膀,“你有什么坏话讲,一顿饭吃五个包子的事吗?”
呼延“哼”了她一下,“你最好是!那你还一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似的心虚干嘛?”
封筝无语道:“你是没照镜子看到自己脸上要杀人的表情。是个人看了都怕好么?”
“他就没怕。”呼延说。
“谁啊。吴措啊。”封筝说。
吴措不仅不怕她,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她椅子缝里有瓜子皮。真是笑话,一个大男人搞这么龟毛才奇怪好吧。
不过联想到封筝方才说的也就没那么奇怪了。估计小时候保姆管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所以才给惯得这么洁癖。
说到底还是个公子哥。
呼延也不愿再聊了,“走了走了,以后有什么关于吴措的新情报及时更新。”
“感兴趣啊。”封筝揶揄,“啧啧啧,大事不妙。这小哥看起来可不像是好把控的那种。”
呼延翻白眼,“少来。这叫知己知彼。早晚让他知难而退。”
“还以为你已经接受他了。”封筝说。
“接受他?”呼延呵了声,“他现在顶多是从负100分到了0分而已,离60分还远着呢。”
封筝笑着道:“这么快就加了100分了,我看离正100分也不远了。”
“唉你抠字眼是吧?”呼延说。
“——呼延!!”
正说着话,走廊里从远到近传来八哥焦急着呼哧带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