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一脸嫌弃地说道:“说,她碰到你哪里了?”
李淮清刚要解释,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婉清一行人便匆忙赶了过来。
林婉清来不及向李淮清行礼,就朝地上的沈芊翎看去,见她衣服完好,显然还没有酿成大错,正要松气,却见沈芊翎的神情不对劲起来,只见沈芊翎面色潮红,眼中的迷离之色愈发浓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她的双手开始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裳,口中发出难耐的低吟,令她尴尬不已。
一旁的唐念见状,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给自己下媚药的,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云喜见状,心中也忍不住鄙夷,堂堂伯府嫡女,竟然比那勾栏里的女子还下作,如此行径简直令人不齿。同时,又忍不住替自家小姐担心,怕这一摊子烂事会波及到小姐。
林婉清脸色凝重,沉默片刻,朝唐念看去,微微张嘴:“劳烦唐小姐再次出手,将她打晕。”紧接着,她又赶忙说道:“婉清会如实将此事汇报给成安伯府,让他们给凌王府及唐府一个交待。”
唐念瞥了林婉清一眼,眼神中满是嘲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林小姐还真是个好嫂子啊,这还没嫁进门呢,就这般操心小姑子的事,可真是费心劳力啊。”说着,她不紧不慢地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林婉清,神色傲慢地说道:“给她服下。”
说罢,唐念就转身看向李淮清,眼神中满是嗔怒,语气不善地说道:“还不走,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给她献身不成?”说完,也不等李淮清回应,就气呼呼地自己走了。
锦书厌恶地朝地上的沈芊翎看了一眼,便赶忙跟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后。
李淮清见状,也赶忙起身,朝着唐念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云雀取了衣裳往客房走,半路上碰到小姐和凌王。小姐满脸不悦,小嘴高高撅起,眉头紧蹙,眼中怒火中烧,脚步又急又快。凌王在旁紧紧跟着,满脸讨好之色。
云雀不明所以,忙拉住锦书询问,知晓是沈芊翎干的好事后,气得直跺脚,骂道:“呸,真是不知廉耻。”
凌王随唐念上了马车,云雀和锦书坐在外面。李淮清见唐念不理他,心急如焚,忙举手发誓:“念念,她真没碰到我,要是我撒谎,就……”话未说完,唐念呵斥:“闭嘴!”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
李淮清小心拉唐念的手,被甩开后急忙解释:“念念,康王灌我酒时我就有了防备,装醉是想探他们的意图,不会让他们得逞。”唐念怒道:“你傻不傻?沈芊翎进了屋,就算没发生什么,共处一室就会有闲话,你能轻易摆脱干系?”说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李淮清闻言,顿时慌了神,紧紧抓住唐念的肩膀,眼神真挚又急切:“念念,我真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李淮清只要念念你一人。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说着,他的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唐念见状,眉头一皱,这李淮清的神色明显不对,该不会是也中媚药了吧?她又回想起刚才在房中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心中越发确定。
唐念怒不可遏,从荷包里掏出药丸,骂道:“你这呆子,肯定是房里香有问题。让你小心,还是中计了!”她把药丸塞进李淮清嘴里,“咽下去!今天要不是我,你就完了,看你怎么办!”唐念怒目圆睁,又将李淮清狠狠数落一番。
唐念吩咐车夫让马车掉头,朝着凌王府疾驰而去。
青玄早已得了消息,恭敬地守在凌王府大门之前,准备迎接自家主子。待马车停稳,他赶忙迎上前,利落地将主子搀扶而下。待他回身,却见唐念稳坐马车,毫无下车之意。
青玄有些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小姐不下来吗?”
唐念没给青玄好脸色看,语气不善地说道:“哼,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说罢,抬手一挥,马车就迅速开动,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成安伯府的动作着实迅速,李淮清刚回到凌王府,一番洗漱之后,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还未来得及稍作歇息,就听到下人前来禀告:“王爷,成安伯世子正在门外求见。”
李淮清听闻,眉头瞬间蹙起,神色不悦,毫不犹豫地直接摆手道:“不见。”
沈君翊侯在凌王府门外,听到侍卫传达的回话,心中猛地一沉,脸上却仍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朝着那侍卫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说道:“是我无礼了,竟忘记殿下这会儿或许不太方便。是我思虑不周,还望侍卫大哥莫要怪罪。我明日一早会再来求见殿下,向殿下郑重道歉,今日便不打扰了,麻烦侍卫大哥通传一声。”他身姿挺拔,一袭月白色锦袍更衬得他风度翩翩,这番言行举止尽显君子风范,令凌王府的护卫都不禁心生好感,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重。
康王府的宾客逐渐散去,热闹的王府慢慢归于宁静,可康王的脸色却阴沉可怖。
他精心筹备的两个计划都泡汤了,这让他怒不可遏。“废物!”康王怒吼,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交织的神色。
稍作停顿后,他对汪先生说道:“汪先生,得让道长那边发力了。”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