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锦书也是同情王爷的。
好不容易娶到小姐,洞房花烛第二天,皇上就中毒昏迷。
等清醒过来,太子又入了狱,没一日安生。
李淮清好不容易开了荤,又禁欲了几日,每日和唐念睡在一起,早就按捺不住了。
但他回来得晚,唐念早已睡下,他舍不得弄醒唐念,只好暗自忍耐。
他都担心,憋久了会迟早会憋出毛病来。
谁能想到,唐念竟会中途醒来,过来看他。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整个浴房里都是水渍。
唐念承受不住,李淮清替唐念收拾干净,抱着她上了床塌。
再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是被李淮清折腾醒的,唐念被李淮清禁锢在怀里,渐渐有些闷热,一边挣脱着挤出李淮清的怀抱,一边扯着身上的衣裳,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李淮清看得眼热。
又朝唐念身上扑了上去,这下,唐念彻底被惊醒。
一顿折腾后。
唐念疲惫地瘫倒在李淮清怀中,娇喘微微。李淮清轻抚着她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与满足。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泛起鱼肚白。
唐念打了个哈欠,瞪了李淮清一眼,娇嗔道:“都怪你,你这个大尾巴狼,折腾得我一夜未眠,现在天都亮了,我这副模样,要怎么见人?”
李淮清轻吻她的发丝,柔声道:“是我不好。你且好好补睡,我今日就在府里陪你,哪儿也不去。”话音刚落,就听到从皇宫传来钟声,那沉闷而悠长的钟声在寂静的清晨突兀地响起,两人默默在心里数,谁也不敢出声,直到丧钟敲了九次停下,两人脸色均一变。
李淮清神色凝重,迅速起身开始穿戴衣物,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对唐念说道:“念念,我进宫去看看。你先留在府中,莫要外出,等我消息。”
唐念也知晓此时不能添乱,她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快回。”
李淮清刚出屋子,就瞧见赵总管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朝着这边奔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赵总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悲戚地禀告道:“王爷,皇上驾崩了!”
李淮清眼神凌厉,吩咐赵总管:“你即刻去安排,加强府里防卫,务必守好王府。若遇任何棘手之事,直接找苏逸商量。”言罢,李淮清不再多做停留,从赵总管身边跨步离开,朝皇宫奔去。
皇城中的朝臣自然也听到了那悠长而沉重的钟声,连忙朝家里交代了几声,纷纷赶往皇宫。
皇宫此时乱成了一锅粥,皇上突然驾崩,内务府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乱与惶恐之中。
李淮清与以唐相为首的几名重臣在宫门口碰上,来不及多言,便一起朝紫辰殿走去。宫墙之内,往日的肃穆庄重此刻被悲痛与慌乱所笼罩。太监宫女们皆身着素服,脚步匆匆,却又不敢大声喧哗,手忙脚乱的布置着幡帐。
待他们赶到紫辰殿外,便听到殿内传来阵阵哭声,踏入殿内,地上跪着紫辰殿的太监和宫女,以及守在紫辰殿的御医,贤妃则趴在龙床边哭得伤心欲绝,嘴里喊着:“陛下,您怎么就突然去了,都怪臣妾,陛下体贴臣妾,见臣妾这几日辛苦,让臣妾回了自己的宫里休息,臣妾怎么就听了呢?若是有臣妾在,说不定皇上就不会去了。”说罢,贤妃双手捶打着床铺,哭声愈发响亮。
李淮清低头朝地上的李公公看去,语气带着几分严厉:“怎么回事?”
李公公老泪纵横,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殿下,老奴也万没想到会如此。陛下这两日确实已经见好,精神都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昨夜,陛下半夜突然做起恶梦,在梦中大喊大叫。惊醒之后,陛下便大发雷霆,突然就喘不过气来,御医来不及施救,陛下他……他就这么去了。”李公公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唐相等人闻言,叹了声气,便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陛下已经去了,李公公还是速速派人请太子殿下出来主持陛下的丧事吧,太子既为储君,此时自当肩负起此等重任,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话音刚落,就听到贤妃那坚定的反驳声:“本宫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