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全白了！”顾凌澈兴奋叫道。

江晏也跟着爬了起来，“走，堆雪人！”

两人手牵手走到小区花园。顾凌澈蹲下身子，开始滚起雪球。江晏在一旁帮忙。不时地调整雪球的形状。他们分工合作，很快就堆出一个大雪球和一个小雪球。顾凌澈拿俩石子当作雪人的眼睛。

“少个胡萝卜。”顾凌澈自言自语道。

下一秒江晏就从兜里掏出一根胡萝卜。“当当当！”

“我去，你是哆啦A梦啊。”顾凌澈眼神冒着光一把抓过胡萝卜。

“就知道用的上，走前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从冰箱拿的。”江晏边说边继续固定雪人的地基。

没一会儿，俩人的雪人就基本造了出来。“快来拍照。”顾凌澈把江晏拉到他身边，两人半蹲在雪人面前。

“你举手机吧，显我脸小。”顾凌澈对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又看，还是对屏幕里的自己有些不满，于是把手机递给江晏。

“ok，看镜头，3，2，1。”

“咔嚓”

雪花继续飘落，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

“别动，我给你拍拍雪。”顾凌澈带着笑意慢慢靠近江晏的肩膀。

“这么好......”江晏话才刚说完，就看到顾凌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扔向自己的肩。

雪球在肩上轻轻爆开，雪沫四溅。

“靠，你敢偷袭我！”江晏笑着说道，随即也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反击顾凌澈。

顾凌澈灵活地躲闪，一边跑一边笑：“嘿嘿，打不到我吧。”

花园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人你来我往，雪球在空中飞舞，时不时击中对方，爆开的雪沫在阳光下闪耀。顾凌澈从汽车上抓起一堆雪，快速揉成球，还没扔出呢，迎面吃了一记江晏的“平A”。

“嘿嘿，一血。”

顾凌澈抖抖脑袋，清理脸上的雪迹，扔出手中的雪球。

可惜没中。

二人的笑声在雪地中回荡，顾凌澈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接下来的三个回合，江晏都击中了顾凌澈。

“我投降，我投降！”顾凌澈怎么躲都能被砸中，他只好求饶。

江晏停下手，笑着说：“好吧，看你这可爱，我就饶你这一次。”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行为都背树后藏着的沈清川尽收眼底。曾经他抛弃的玩具被别人捡过拿去玩，这个感觉，复杂透了。

回到家，他们的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江晏轻轻捏了捏顾凌澈冰冷的手指：“快去洗澡吧，我去沏壶姜茶。”

顾凌澈脱掉湿漉漉的外套和鞋子，冲进浴室。江晏准备的差不多后也进了浴室，浴室里，热水蒸汽弥漫。

江晏站在顾凌澈身后，发丝被水雾润湿，江晏低头靠在顾凌澈肩上。水落的声音与顾凌澈平缓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江晏伸手插进顾凌澈发间，嘴唇沿着顾凌澈的脸颊摩挲，一路辗转，直达他的呼吸缠绕在顾凌澈耳间。

“痒。”顾凌澈忍不住笑起来，躲开江晏。

“别闹，我要亲你。”江晏轻声说道，宛如电流般穿过顾凌澈身上的每个细胞。

江晏捏住顾凌澈的下颚，他主动含住顾凌澈的唇，舌头率先探入顾凌澈的口腔。

顾凌澈轻轻呻吟一声，双手环住江晏的腰，紧紧贴在他身上。江晏的吻温柔而深情，让顾凌澈感到一阵阵的眩晕。热水继续喷洒在他们身上，配上朦胧的水雾，二人脸上都泛起一抹红晕。

——

这般惬意的日子持续到了初七，初七下午。江晏正在收拾行李。

“哎，怎么说走就走了。”顾凌澈帮着江晏从衣柜里拿他的毛衣。

“没办法啊，你老公要忙事业啊。这次师父直接引荐我去旁听，肯定是意义非凡的学术研究。”江晏蹲在客厅，打包着洗漱用品。小水波蹦跶到他的箱子里，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江晏。

“Daddy要出去工作啦，这样你才有猫粮吃，在家乖乖听话。”江晏边说着边把小水波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在一旁毛茸茸的窝里。

昨天晚上，也就是初六。二人躺床上看电影时，王弘盛给江晏打了个电话。具体内容呢就是初八在魔都有一场军事理论研究大会，他可以带一个人一同出席。师父肯定果断选择了江晏，这不昨天就通知江晏收拾收拾初七出发。另外呢，王弘盛本人初八晚上还要在魔都参加个酒会，也想带着江晏一块儿，据说还有许多商界大佬出席，这对于江晏和顾凌澈的学术报告也会有一定额外的收获。

“嗐，走吧，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江晏盖上行李箱，慢慢走出门。“我走咯，师父在楼下等我呢。”江晏朝顾凌澈挥挥手。

“拜拜。”顾凌澈递上一个充满爱意的wink。

江晏一走，顿时整个房间只有他和小水波了。顾凌澈抱起小水波，rua了它一把。“我们得相依为命咯。”

给小水波换好猫粮，顾凌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书桌前开始给肖准做最后的英语评估总结。他辅导这小子也有二十多天了，明天是寒假最后一次给这小子上课了。初九开始，肖准就要回学校统一上课了。想到这，他还是有点开心的，干劲都一下子上来了。不过他还是很期待自己辅导了这么久的学生，开学考能拿下什么样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