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不是家属,他自然是要退场的。但昆沙不同意,“阿廷,虽然我比你大很多,但你是我兄弟,按道理来说,可以和我一同祈福。”
周廷扫了眼面色不好的查信,又看了眼昆沙身后表情各异的亲属,不动声色地说了几句婉拒的话。
最后起身离开时,似是意有所指地笑说:“大哥啊,我可不是老爷子的孝子贤孙,您就别为难我了。”
他顿了顿,“听说冥诞宴安排七天,这七天你放心,我随叫随到。等大哥你处理完冥诞宴的事,我肯定过来找你。”
昆沙的确是有生意上的事要找周廷。不过当下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谈生意,见周廷说留下,他便放心地点了点头,让对方先离开。
周廷踏出门时,朝门口的提拉德看了眼,见他表现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把计划失败的挫败和气愤表现出来,挑眉一笑。
这才第一天,提拉德还有七天的时间和查信“好好相处”呢。
周廷收回目光,大步走出寺庙。
*
易难听说冥诞宴七天,主家已经在村西边的泰式吊脚楼里安排了住宿。
他跟着引路人到住宿点时,看到隔壁房间是阿文,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冲着他,而是他背后的主人。
十一月是泰国清莱的旱季,温度很高。易难进屋后才发现,房间里就一个风扇。
他打开风扇都觉得吹的是热风。活活能热死个人!
易难当即脱掉迷彩服,只留了件黑色圆领T恤,但依旧很热。
刚赶来住宿点时路过一家超市,那里安装了中央空调。
易难瞥了眼外面热得虚化蒸腾的空气,扣了帽子就朝那家超市走去。
结果一进超市,就见十几个打手坐在超市里屋打牌的打牌,掰手腕的掰手腕,打台球的打台球。地上摆满了冰啤酒。很明显,他们都是过来乘凉的。
就连那个司机小弟也来了这里。一见易难进来,便朝他小跑过来:“难哥,要不要打牌?”
易难走过去,没去牌桌,反而去看两个大块头掰手腕。他朝司机小弟挥了挥手,“你去玩吧,不用跟着我。”
“那行,难哥,我过去玩了。”
见易难坐到掰手腕的旁边,司机小弟没着急玩牌,而是管女服员要了两瓶啤酒,指了指易难的位置,示意给他送过去。
自从易难一进来,女服员就一直偷瞄,见要给他送酒,当即表示:“好的,马上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