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华富把电话递过来,易难接了过来,“廷哥。”
“为什么不让搜车?”周廷的声音那边传来。
“廷哥,这话应该我问你。”易难看着对面的谢华富:“我知道,谢华富找人找急眼了,可如果是找人的话,就不应该在我的地盘,搜我手下的车。这是在怀疑我呢。”
周廷啧了一声,“易难,没有藏人,那就更应该配合搜车。”
易难声音不悦,“廷哥,你也怀疑我?”
周廷皱眉,没有说话。
见他不回答,易难冷哼一声,“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周廷那边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易难亲自打开后备箱,从里到外,甚至还让人趴在地上看车底。谢华富不动声色地看着车内的情形,的确没有藏人。正看着,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周廷。
谢华富看了眼易难,连忙接起,“廷哥,李赛车上没人。”
周廷才不搭理这茬。他在意的是,那小兔崽子敢挂他电话。
“叫他接电话!”
听见周廷阴沉的声音,谢华富心头一抖,忙把手机递给易难。
易难抱胸站着,就是不接。李赛担心地问:“难哥,不接电话能行吗?廷哥一定很生气。”
“我就不生气?你在老子的地盘被搜车,整栋楼都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明显就是说给周廷听的。萨沙和阿文看了眼车内后视镜,见廷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狭小的车厢内瞬间被一股窒息的压迫感笼罩。阿文当即收回目光,认真开车。萨沙则目视前方。
周廷依旧没有挂电话,谢华富见了,将手机强硬放到易难耳边。易难这才开口:“廷哥。”
“叫谢华富放行。”
谢华富在旁边早就听到了,连忙挥手,李赛当即上车驶离。那边,紧跟着一句冰冷至极的声音:“你,给我滚来夜总会!”
俩人和平了有段时日,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再没掐起来过。眼见着又要对峙起来。
而这边,不仅易难听到周廷那句暴怒的声音,就连旁边的谢华富和几个手下都听到了。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别处。而易难则回道:“廷哥,我要看场。”
这意思,就是不去。闻言,这边的谢华富和那边的萨沙皆是一愣,心里暗暗为彪悍的易难捏了把汗。
周廷冷笑:“易难,滚、过、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易难看了眼手机,递给谢华富。谢华富开口:“易难,去吧。要是拖到廷哥派人过来,那就不得了了。”
易难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掏出车钥匙,朝B区停车位走去。
易难开车离开时,谁都没有拦。
开往夜总会的路上,言珂从后座爬起。他已经确定易难身份,所以并没再问,反而开口问道:“你嘴里的廷哥,是不是就是那个周廷?”那个害死易难母亲的人。
易难开车,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