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烫了。
鼻息交错,烫得景梵一阵一阵发麻。
唇齿相触,搭在腰间的手被一点点收紧,禁锢住景梵的身躯,令他无法动弹。
青年大脑停止运转,被桑贺禅突如其来的袭击震得不知做什么反应。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男人亲吻,景梵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时,桑贺禅已经先一步放过了他。
耳中带着细微的嗡鸣声,脸颊红到不可思议。
他慌乱抬眼,却见到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
傅泽,看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缓缓开动。
景梵扣住自己的手腕,数自己的脉搏。
132次。
快到不可思议。
到了家里景梵还处在蒙圈的状态中。
他被桑贺禅亲了。
用冷水洗把脸后,景梵总算冷静下来。
桑贺禅以摆脱傅泽为由亲了自己,看傅泽反应……的确很有效果。
只是理由未免太过蹩脚了。
报恩不会亲吻。
朋友之间也不会亲吻。
再结合这么多天,桑贺禅的种种表现,景梵忽然意识到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
桑贺禅发来消息:[我到家了。]
如烫手山芋般的四个字。
他没有回,可汪喻突然把电话打过来,把景梵吓了一跳。
接通后,汪喻那边第一句便在小心翼翼问他:“梵梵,你是不是和傅泽分手了啊?”
景梵:“……对。”
得到肯定的回答,汪喻松口气:“那就好……我跟你讲,今天上班我手机开静音了,回家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傅泽打过来的。”
怕景梵误会什么,汪喻赶紧找补:“我也不知道他哪来我的电话……回拨过去才发现是傅泽联系我。”
景梵皱了皱眉。
“然后他就一直问我,知不知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汪喻一听就感觉不对了。
她是知道景梵搬到医院附近住,但不太清楚景梵是否和傅泽住在一起。
傅泽这么一问,汪喻就明白,两个人肯定有事。
“我就说我不知道。”汪喻顿了顿:“然后他就问你最近有没有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还问过1床那个帅帅的家属。”
1床住的是桑老头子,帅帅的家属……说的就是桑贺禅。
景梵脸莫名其妙又红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他也不会让傅泽这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是他出轨,被我发现。”
短短八个字,信息量极大。
汪喻惊恐:“啥?”
她憋了好半天也没憋出几句话来,只说:“他现在还缠着你?”
景梵默认了。
“这下可就遭了。”
汪喻喃喃道。
谈恋爱需要两方同意,分手只需要一人提出。
很简单的道理,总有傻缺本末倒置。
对付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在他未作出实质性伤害之前,报警根本没用。
挂断电话,景梵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半天过去,才摸上自己的唇。
好像……还有点触感残存在上面。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景梵伸手将房间的灯打开,昏暗的屋内被照亮。
他安静很久,最终还是套上衣服,出门去了夏酒的花艺工作室
一天打两份工,身体总会疲惫,于是他严格给自己制定了作息时间规划。
当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景梵才返回家中。
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缓解眼睛酸涩。
再休息半小时,就去洗澡睡觉。
旁边的手机响了一下。
景梵打开一看,发现是谢以泛的消息。
[谢以泛]:景先生,您明天有空吗,我们来谈谈。
忘记把他删了。
景梵伸出手指,利落地点了删除。
桑贺禅不管多忙,总会在家属探视时间出现在医院里。
刚经历过那么尴尬的事情,景梵暂时不想面对他。
所幸,第二天上中班,完美避开见到桑贺禅的机会。
他顺手去医院内的小超市买了一桶泡面,准备晚上将就一下,忽然听见有人在喊他。
“景先生——”
景梵转过身,见到来人略微有些讶异。
那人姿态恭敬,不好意思地对景梵笑了笑,又喊:“老板娘,你好久都没来公司了。”
他是傅泽的前助理,景梵只记得他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