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看到父亲沉默,顿时心都凉了,原来真的,在外人眼中,看似墨宗主爱幼子,自己也天真以为父亲是爱自己不爱墨不染。
就在那场比试上,当墨不染将毒魂散制出来时,他看到自己疼爱的父亲,眼中满是对墨不染的喜爱,自豪,止不住的欣赏,仿佛在道:这是我最棒的儿子,最让我自豪的儿子,这个才是我儿子!
这么多年来,自己终究是一场笑话。
“父亲,在你心中,可有我母子二人一丝位置?”
墨儒沉默,沉默也是一个答案。
墨儒每次回想都只觉后悔,当时因与不染母亲和离,几乎夜夜买醉,就这样被墨泽母亲钻了空子,有了墨泽,墨儒知道后,无所谓了反正最爱的那人已经不在了,旁边站的是何人也无所谓了。
将墨泽母亲娶进来后,她担任的,也只有宗主夫人这个名头,其余的一概没有。
墨儒一眼瞄去,看到一条蛊虫往茶杯里钻,随即下了驱逐令。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墨泽似乎也得到了答案,气愤愤的走了。
确定墨泽已经走远了,就对屏风后面的人道:“出来吧。”
阿拉月心想,万一他嘴里的那人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先别出去,先别出去!
墨儒见她不出来,拿起那个蛊虫,又道:“你不出来,这个虫子可就......”
“别别别......我出来....出来!”
阿拉月乖乖从屏风后面出来,乖乖行礼。
“老宗主好。”
墨儒仔细打量面前这人,他只听手下人说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但是没仔细看过,的确,长得如花似玉。
墨儒拿起那个蛊虫,对阿拉月道:“你刚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阿拉月道:“看到屏风后面的供奉的牌位,听到你和你儿子的对话。”
墨儒忍不住哼笑,见过没心眼的,没见过这么没有心眼的。
墨儒将那蛊虫放到阿拉月面前,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真名!能让你冒险进我书房的,想必这个蛊虫很重要吧。”
阿拉月看着近在眼前的蛊虫,又拿不到,那种心情就像三天三夜没吃饭,突然一个红烧猪蹄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又吃不到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阿拉月瞬间不理智了,看着那个蛊虫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又拿不到,回想起刚才那两人的对话,想来这个叔叔不是对墨不染有害的,说名字也无妨:“老宗主,我叫阿拉月。”
“阿拉月?”墨儒喊了喊名字。
“是的,我叫阿拉月,阿公起的名字。”
“家里几口人?住哪?”
“家里只有我一人,住在苗疆山,悬崖下。”
墨儒笑了笑,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实心眼。
阿拉月看着墨儒笑了,心想:墨不染之前教过,当一个人心情好时,在那时诉求是很容易答应的,尤其是小事。
“老宗主,可以把那个蛊虫给我吗?”
墨儒手捏着的蛊虫立马往后缩,表情立马严肃,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将这蛊虫给你,否则,我捏死它。”
阿拉月听到墨儒语气顿时严肃,心想:这人情绪怎么比崖渊那个还不稳定。
语气很着急:“好好好,老宗主,我答应,什么都答应。”
“在这个书房内,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能对外界说,尤其是不染!听清楚了吗?”
阿拉月爽快答应:“我清楚,明白!”
“好,再说一次,这里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阿拉月下意识的道:“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墨儒很满意这个说法,随后将那蛊虫还给了阿拉月。
阿拉月连忙感谢,墨儒说了几句话,给了些银两,阿拉月看到银两,眼睛瞬间就放光了,墨儒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阿拉月随即立马跑了。
她从墨儒书房出来,被墨不染看到了。
晚上
墨不染躺在床上看着隔着屏风的阿拉月,回想起白天看到的场景,道:“白天你为何从我父亲的书房出来,他可对你做了什么?还是问了些什么?”
阿拉月听到这话,人本来是困的,但顿时清醒了。
道:“你爹爹让我给他拿点草药,他还给我一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