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柠怕他继续,赶紧点了点头。
男人温柔地停了下来,最后安抚一般用水润的薄唇碰了碰她的唇瓣。
两个人都喘得厉害,旖旎的声音久久回荡不息。
戚晚柠被这个霸道深入的吻弄得脑子七荤八素,脑子像被灌入枫糖浆,黏稠得找不到思绪,但怒意还是让她捞过手边的水果刀飞了过去。
裴景忱轻而易举就偏头躲过。
她承认有被这样的男人吓到,暴力、嗜血、锋利……仿佛这才是他本来的底色。
一如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她的任何反抗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
戚晚柠定定看着他,试图将他和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分析重合。
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这个湿漉漉、温柔如水的眼神。
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可从未对他露出这样的柔情。
她闭眼不再去想。
这次吻得有些过激,血液快速充盈了裴景忱的身体各处,包括那个禁忌的地方,他在皱着眉极力忍耐着。
突然,膝盖上的一小块湿润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敛眸,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抵着女孩的哪里。
他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睫:“晚柠……湿了……我帮你换了吧。”
不等她回答,冷白修长的手指就像触摸花瓣那般轻柔,划着她的腿部,剥下了那条湿淋淋的内裤。
戚晚柠红着脸一下子坐起,看着男人熟稔地将它投到脏衣篓里,然后重新走回来,打开衣橱。
“晚柠今天想穿什么颜色的?”
男人漂亮纤细的手指在整齐放置的五颜六色中挑选。
刚刚经过一次昏天黑地的亲吻,他的脸颊还浮着浅绯色,每一寸肌肤好似都染上了那刻的欢愉,不再像一只孤寂无依的魂魄。
最终,裴景忱选择了喜欢的黑色,转过身,向她展开手臂:“晚柠要洗澡吧?”
“我抱你去。”
……
戚晚柠警惕望着他,知道强硬态度是行不通的,只能使用怀柔政策,先夺过他抓在手中的黑色蕾丝。
“我饿了,想吃你说的那个芋泥蛋糕,你去做吧。”她故意不去看他。
裴景忱看了看突然空了的那只手,微微一笑:“好,不过会需要些时间。”
戚晚柠立即表示没关系。
打开门的时候,男人看了看锁头:“门锁我会帮晚柠修好的。”
她暂时妥协地回答:“好。”
裴景忱离开后,她扫视了一眼床铺上的这片荒唐,无奈地闭了闭眼。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可怕的发现最后居然会结束于一个疯狂的吻。
刚从激吻中回神,戚晚柠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找回理智,裴景忱一系列奇怪的表现侧面有在印证她的猜想。
他在暗中监视她。
不然他不会连夜赶回来,还有意阻止她继续追问。
裴景忱在怕什么?难道黎夙鸣的意外真的跟他有关?
虽然戚晚柠自我感觉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但还是一瞬想到了强取豪夺四个字,男人为了得到她,而加害她曾经的未婚夫。
不然他们的相遇怎么会那么巧……
戚晚柠思考着,拖着大清早就疲惫的身子去洗漱,然后穿戴整齐走下楼。
裴景忱果然已经开始制作蛋糕了,身上随意裹了件黑色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在腰间扎着,轻轻一拉扯就能够将他剥落到底。
放眼望去,别墅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黑沉的雨天让客厅变得压抑。
她的心咯噔一下,走到厨房:“贝迪她们呢?”
男人正在打发奶油,没有回头:“我让他们先离开了,这里只有我们就好。”
“我会将晚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说着,他双眸空洞地回望一眼,平静地勾起唇角。
戚晚柠感觉裴景忱变成了一个程序错乱的暗黑系人偶,只有在亲吻或者触碰的时候才能够找回正确的指令,不然随时都处在暴走的边缘。
她看了看四周关得紧紧的窗户,胸口漫长起伏了一下:“你想困住我?”
男人如同一具从冷柜中爬出的尸体,没有灵魂,身子摇摇欲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我怕晚柠离开我。”
“怕得要死。”
若是过去,戚晚柠定然于心不忍地表示自己不会离开,但目前这个情况容不得她心软——
她像囚鸟一般被困在这里,黎夙鸣也生死不明。
戚晚柠搓了一下僵麻的脸,鼓起勇气:“我们聊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