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秋支起身,“为何?是因为他——”
宋铮皎点了点头,“一想到他跟男人做过那种事,我就犯恶心,他一碰我我就觉得身上有虫子在爬。”
沈映秋:“那你不生儿子了?”
宋铮皎神色平淡:“生啊,只不过不是我生,而是让南溪生,我已经将她开了脸,放进了刘远志房里,还答应她,等她一生下儿子,就抬她为姨娘。我这一提议,正中她的下怀,如今她每日盼着和刘远志同房呢。”
沈映秋沉默了。
宋铮皎:“怎么了?为何这副表情?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
沈映秋:“也不能说你做得不对,只是我不支持,但是我也没立场阻止你这么做。真追究起来,这事也要怪我,要不是我用那种法子报复刘远志——”
宋铮皎:“你可得了,他整日在外厮混,我本来就不愿意他碰我,这一回的事只是让我对他更反感罢了。况且这事如何能怪你?若换作是我,我只会做得比你更狠。”
沈映秋:“啊?你会怎么做?”
宋铮皎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废了他。”
沈映秋:“……”
宋铮皎:“他这几天发了疯似的找背后之人,你最近最好不要外出了,免得他怀疑到你身上,直接把你掳了去。”
沈映秋点了点头。
“夫人不好了!阿墨回来说公子被刘公子挑断了手筋,刘公子还叫来一群乞丐,让他们对公子行不轨之事!”金婵疾步进来禀报道。
沈映秋正和宋铮皎说起江明亭呢,还将江明亭给她写的保证书拿给了她看,惊闻江明亭出事了,沈映秋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们现在在哪儿?”
金婵:“白泽书院旁边的状元楼。”
“驾!”沈映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跨上马背,载着宋铮皎火速赶往状元楼。
包间里,江明亭已被逼到了墙角,他的右手还在血淋淋地滴着血,疼痛难当,完全使不上劲。
左手举着一块尖锐的碎瓷片当做武器,警告那些乞丐不准靠近。
因握得太紧,他的手被划伤,鲜血一滴滴坠落在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泊。
“我乃郡守府公子,你们谁敢动我,我爹势必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乞丐们被他孤狼般狠戾的眼神震住了,一时都不敢上前。
银票虽然诱人,但也得有命拿才是啊。
刘远志一脚踹翻了一张凳子,“一群懦夫!他只有一个人,还废了一只手,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事后拿到银票跑路,躲得远远的,还怕郡守找到你们不成?乞丐在哪儿当不是当?”
是啊,乞丐在哪儿当不是当?
几个乞丐对了下眼神,都下定了决心,拼了!
为首的乞丐老大,也就是先前问话的乞丐甲下令:“你们把他摁住。”
其余乞丐一拥而上,夺了江明亭手里的瓷片武器,七手八脚地将他制住,让他面朝墙壁,死死摁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乞丐甲走上前。
刘远志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观赏接下来的好戏。
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那乞丐动作。
“怎么回事?你愣着干什么!”
乞丐甲回头,哭丧着脸道:“公子,小人对着男的,实在起不来啊。”
刘远志一把摔了手里的茶盏,“废物!滚下去,换下一个。”
乞丐甲落寞退场。
乞丐乙上前。
乞丐乙嘿嘿□□,“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以往都不屑拿正眼瞧咱们,如今却是落到了我手里,今儿来上这一回,死也甘愿了。”
就在他朝江明亭伸出手,要脱掉他的裤子时,房门“砰”的一声开了。
乞丐乙下意识转头,就见门口站着个绝色美人,美人一双眼睛里似燃烧着火焰,晶光流转,摄人心魄,一时不由看得呆住了。
这美人自然就是急匆匆赶过来的沈映秋了,上来得太急,她急促喘息着,快速扫了眼屋内。
看清屋内的情形时,她怒火中烧,目眦欲裂,大步上前,挥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给了乞丐乙一鞭子。
“滚!都给我滚!不然老娘抽死你们!”
沈映秋一鞭子一个,抽得一群乞丐惨叫出声,争先恐后地跑了。
娘哎,这是来了个女罗刹啊!
赶紧跑,不然小命就没了!
一群乞丐眨眼间就跑得精光。
桌子上那一千两银票也在混乱中消失了,不知被谁趁乱摸走了。
不过刘远志完全没注意到这个,自沈映秋出现后,他的视线就跟蛇一样窜到了她身上,缠着她不放。
看到她大发雌威鞭笞乞丐时,犹如一朵怒放的带刺玫瑰,愈发心痒难耐。
沈映秋扶住江明亭,帮他整理好衣服,就要带他离开这里。
刘远志上前拦住了她,“沈夫人何必急着走呢?不妨坐下来,咱们喝一杯?”
今日他已跟江明亭彻底撕破了脸,既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沈映秋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