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己都快忘了,你就别上赶着问了,知道了吗?”
石秋榭拍了拍迟挽的脸,目光闪烁,迟挽低下头不和他对视,只是轻轻应了声好,两人就没再说什么了。
“哎呀,给我喉咙都唱劈叉了……”大力往下话筒一头砸在石秋榭肚子上,差点把他今天晚上喝的酒都砸出来。
“我艹你大爷,你个王八犊子从老子身上下去,下去!”
石秋榭表情狰狞,用力踹了几脚身上的傻大个,恨不得一巴掌把人劈成三截儿。
“你缺心眼儿啊,看把石哥砸的,一会儿喷你一脸羊肉看你怎么办!”
狗剩靠在高椅上嘿嘿直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被石秋榭砸了个啤酒罐之后老实了。
“柱子那狗玩意儿结个账怎么还没好,该转场了吧,听你们鬼嚎这么久我都要聋了!”石秋榭一脸嫌弃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拉起身边的迟挽就往外走。
“我不行了,我先上去了,等会儿搓完了再在这集合开下半场。”
石秋榭不顾身后几人的叫喊,自顾自带迟挽上了电梯。
“你是不是没有搓过澡啊?”石秋榭呼噜一把迟挽有些凌乱的头发,这小子好像玩懵了,眼睛呆愣愣的。
“没有,但是我每天都洗,很干净,不信你闻。”迟挽揪起自己的领子凑到石秋榭身边,被石秋榭一巴掌呼到电梯门上。
“拉倒吧我还闻,你现在身上一股羊肉串味,我问个屁!再说了,你就是一天洗八次,一会儿师傅都能给你搓出一身泥来,你信不信?”
石秋榭翻了个白眼,迟挽弱弱反驳:“不可能吧,我真的很干净的……”
“干净个der,打个赌吧,一会儿你身上要是有灰,你把头上那玩意儿染成绿的,要是没灰,我就把我自己的肉染成绿的,怎么样?”
“这……”
迟挽有些犹豫,石秋榭冷笑一声:“哟,怕了?”
“谁说怕了,行,咱们一言为定!”迟挽脖子一梗就答应了这个赌约,石秋榭转过脑袋偷笑一声。
傻小子,只要你是碳基生物,有新陈代谢这玩意儿,就会被搓下来灰。
而且作为南方人的迟挽第一次搓澡,应该会“收获颇丰”,估计等会儿这小子看见地上自己的灰,会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电梯门打开,迟挽自信满满走出去,殊不知自己已经逃脱不了绿头的命运了。
石秋榭特意跟前台打了招呼,给他俩安排两个手艺老道的师傅,劲儿越大越好,前台小姐姐微微一笑,很是体贴的答应了石秋榭的要求。
“给,换上这个。”
石秋榭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浴袍递给迟挽,两人先在池子里泡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去到搓澡的包间,里面两位老师傅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迟挽看着师傅青筋暴起的手臂莫名有些不安,但还是在石秋榭的指挥下乖乖趴好。
“小伙子吃劲儿不?”身后的师傅往手上戴好家伙事儿,准备开始了。
“吃吃吃,他特别吃,您多使劲儿,别收着!”石秋榭抢在迟挽之前开口,明显没憋好屁,迟挽也没出声。
不就是在身上搓几下吗,劲再大能有多疼。
“好嘞,那我开始了啊!”
师傅深吸一口气,扒开迟挽的浴袍,往背上那么一搓……
“啊啊啊哦哦嗯嗯啊啊啊!”
迟挽咬着牙也堵不住嘴里的惨叫,像条鱼似的蹦哒起来又被敬业的师傅摁下去:“忍着点啊,你第一次搓吧,这老多灰,可得好好搓一会儿呢。”
石秋榭在一旁笑的直打嗝,迟挽那动静跟杀猪一样,别提多逗了。
只是乐极生悲,还没乐完呢,他那头的师傅也开始搓了,那酸爽,疼得石秋榭想翻白眼。
两人龇牙咧嘴,手脚并用,阴暗爬行,却始终逃不出搓澡师傅的魔爪……
四十分钟后。
“好了,去热水底下冲冲吧。”功成名退的两位老师傅相视一笑,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
两人乐呵呵笑着走出包厢,房间里只剩下两只苟延残喘的咸鱼。
“哥……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迟挽从上到下都红彤彤一片,都是被搓的。
耳根也红了,但这是羞的。
刚刚搓到正面的时候,师傅把他的小兄弟徒手拎起来,好搓到周围的地方。
迟挽当时恨不得以头抢地,但在看到石秋榭和自己同款境遇后又冷静下来。
“这就是,搓澡的独特之处,你好好体会吧。”石秋榭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到里面的小隔间里冲水。
迟挽在他之后进去,等把身上的灰冲干净之后,迟挽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膝盖现在无比光滑,甚至到了和光头一样可以反光的地步!
“正常啦,波棱盖不搓到反光都说明你没搓干净!”
石秋榭发出此等评价,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