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拿手机偷拍几张,晚上钻被窝里偷偷看。
“不听拉倒,滚犊子吧你。”石秋榭一场大戏演完,也没等到迟挽开口。
气的他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了没蘸完的醋汁。
“不倒牙吗石哥?”对面的徐雾看着石秋榭喝醋,脸皱成了窝瓜。
“不倒牙,这酸爽,才正宗。”石秋榭“咕咚”两声,咽下满嘴口水。
酸死他大爷的了!
“这醋好吧,这是我去隔壁村,老赵头那儿打的,他自个儿酿的醋,酸不叽溜老开胃了。”王婶“家暴”完长舒一口气,活动几下发酸的手腕,心情又好了。
“好个屁,那老赵头年轻时候就不爱干净,大鼻涕用袖子擦,上完厕所从不洗手,还爱抠脚,醋里指不定有啥玩意儿呢……”
“你就说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找事,是不是?你个瘪犊子玩意儿,破嘴拿饺子都堵不上了是吧!”
“诶诶诶,婶儿,好了好了,别老生气,越生气越容易胃疼,你看你这气性咋那么大女儿,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肚里装俩大饺子都够呛了吧。”
石秋榭笑嘻嘻一番胡扯,成果把战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在背上顺利印上两个巴掌印后,石秋榭心满意足了。
他冲低头撇嘴的李叔挤了个鬼脸。
李叔给他回了个歪嘴。
这陈年老醋,你都吃上了啊,叔~
兔崽子懂个屁,老醋才冲人呢。
啧啧啧。
乡村爱情,俺屎蛋不懂。
偏偏一旁的都市丽人要插上一脚。
“我这还有醋,石哥你要不要再喝点?”迟挽拿起自己的小碗晃悠一下,脸上那诚挚的表情让石秋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小子是在玩他心,还是真心让他多喝几口老醋。
“你那碗里葱啊油啊都划泄水了,傻小子,让你石哥喝你口水啊。”王婶轻轻拍了下迟挽的肩膀,转头从厨房拿了两个硕大的黑色玻璃瓶。
“拿回去喝,婶儿管够。”王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三无产品,少喝为妙……”李叔嘀咕了一句,在王婶看过来时立马往嘴里塞了个饺子,装成没事人。
“看你那损出。”王婶没搭理他,掏俩塑料袋把剩下的饺子全装上给徐雾了:“拿着吧小徐,带回去当宵夜。”
“谢谢婶儿,还是你心疼我。”徐雾笑嘻嘻接过袋子,屁颠颠跟在石秋榭后头回家了。
吃饱喝足,晚上吹了点小风,不冷,反倒觉得清爽。
屋后头谁家的狗在叫,嚷嚷的声音大,一时间村里的狗都叫唤了起来,前呼后应的,吵得人脑袋疼,但也驱散了几分夜晚的寂寥。
徐雾眯着眼睛,看着闷头走在前面的两人,感觉有些奇怪。
要说这俩人不想搭理对方吧,那也不准确。
一会儿是石秋榭瞄迟挽两眼,一会儿是迟挽盯着石秋榭发几秒呆。
但要说两人多亲近吧,也谈不上。
那手走路晃悠两下都生怕碰到对方身上,可两个人就是离远点走,非得并排跟阅兵仪式似的往前突突。
啧,世上怪人真多。
徐雾拍拍自己的胳膊。
还好我很正常。
“你自己搁后面美什么呢,口水都要笑出来吧?”石秋榭一路上没听见孩子有动静,一转头,人自己不知道想什么呢,美得快冒泡了。
“满脑袋饺子吧,今晚他不比我吃得少。”沉默一路,好不容易找到开口的机会,迟挽立马搭起了腔,奈何旁边的人不理他。
“走快点,吃了肉饺子吹风,小心回头闹肚子。”石秋榭转身兜了下徐雾的后脑勺,像是没听见迟挽说话。
“没事儿,我肚子上的肥肉厚着呢,吹不到里面的大饺子。”徐雾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凑到石秋榭耳边小声问道:“你俩吵架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谁稀的和他吵。”石秋榭也压低了嗓子小声说话。
“我近视350的左眼和近视600的右眼都看到了。”徐雾瞪大眼睛,试图展示自己不存在的火眼金睛。
“哦,你这俩眼睛度数相差挺大啊,平时要多注意,不然容易成大小眼。”石秋榭一本正经。
“真的,那怎么办,那脸都不对称了吧!”徐雾的声音不自觉变大了些,正好能让前面偷听的迟挽听见。
大小眼?迟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啧,摸不出来两只眼睛是不是一样大。
但是他知道石秋榭绝对不是大小眼。
石哥眼睛特别好看,大双眼皮显得很有活力,有时候缺觉会变成三眼皮,眼睛能比得上他两个大……
“不会的,回头哥教你几个脸操,准保你练完青春又貌美。”石秋榭打了个响指,瞎聊几句就到家了,他都能听到大美妞在挠门。
狗屎玩意儿。
和他爹一样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