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骗我?”陈亦辉震惊万分,一时气急竟吐出一大口血来,“你不得好死。”
“都督别生气,我刚才给你吃的毒药是……”木清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回头问思佳,“叫什么名字来着?”
思佳:“剜藤散。”
木清辞:“下次别取那么拗口的名字了。”
思佳:“……”
“这什么剜藤散,不会立即要人性命,你越生气,只会越疼,应该两三天就死了吧,都督就在这里渡过你余生最后的日子吧。”
木清辞说完便看向沈榭,“出去说吧。”
沈榭点头,沉着脸往外走。
陈亦辉的五脏六腑都撕心裂肺的疼,但他又实在是气不过,朝着他们扑过去,结果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木清辞听到响声后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陈亦辉走过去,拿出银锁放到陈亦辉面前,“哦,对了,忘记把银锁给都督了,死前有家人的遗物作伴,心里应会多些慰藉吧。”
“你……你……”
陈亦辉疼的话都说不完整,只恶狠狠地瞪着木清辞。
木清辞余光瞥见沈榭已经快要出密室了,便贴近陈亦辉,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都督莫不是忘了,你之前还欲将贵府四小姐,嫁于我阿兄为妾的。”
陈亦辉的眼神从方才的憎恨逐渐转为震惊,“你是……”
不待他说完,木清辞两指并拢,在他喉间一击。
陈亦辉感受到了一阵腥甜,竟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木清辞笑着起身,在陈亦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密室。
听完陈亦辉的话,可以确定的是太子定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但木清辞直觉他应该不会是幕后主使。
她之前也让人去查过平邑,但是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但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
木清辞走出密室,程叔就给她递了一张纸条,“姑娘,皇家驿站送来的,随王殿下让您回去一趟。”
木清辞看了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
等程叔离开后沈榭才道:“我明日要去青州,平邑的事我会派人去查,这是天玄司腰牌,你若有需要,可直接去找李沢,去找周济琛也行。”
沈榭将一块腰牌放到木清辞面前,木清辞也直接收下了,“多谢昭国公。”
沈榭又从怀着拿出一个瓶子,“这里面有两粒药,我尽量在两月内赶回来,若回不来,自会有人给你送上解药。”
木清辞笑着点头,“好。”
思佳瞪大了眼睛,在收到木清辞警告的眼神后才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沈榭情绪有些低沉,应是受到方才陈亦辉所言的影响,他见木清辞应下,便又问了句,“我让人送你回去?”
木清辞的手紧紧攥住桌布,额头上有细汗冒出,声音却与平时无异,“不用,我与思佳还有些话要说,待会儿清幽自会来与我换回去。”
沈榭嗯了声,起身便准备离开。
“昭国公。”木清辞盯着他的背影,没忍住唤了他一声。
沈榭回头,“还有事?”
“此去青州定会危险重重,多保重。”
“嗯。”
从第一眼见到李湘的那张脸,沈榭就觉得十分熟悉,今日听陈亦辉提起,他才想起了一桩旧事,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