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项又一项,都是能让人头疼且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补上的大窟窿。
季柒伊啊季柒伊,朕的好皇弟,你可给朕留下了好大的窟窿啊。
季凌溪一想到这一长串的大账单,就恨得季柒伊恨得牙痒痒。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时间到了午时,这场拢长的朝会终于结束。
戚东的恋爱脑皇帝可以去挽舟宫看他的亲亲大将军了。
此时的林御渡重新换上了那一袭红衣,他静静的坐在挽舟宫的院中看着那一卷书卷,等着季凌溪下朝。
“陛下下朝了?”
林御渡看着那匆匆向他赶来的身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阿渡还没有告诉我,之前你到底去了哪?”
“我不小心把阿渡的花养死了。”
季凌溪有些内疚的抱住了林御渡,谁知林御渡只是一脸笑意的指了指那几盆已经枯萎的无尽夏。
“陛下您看。”
季凌溪顺着林御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原本栽着无尽夏的花盆里已经换上了其他的花。
“石蒜花,我一开始以为这种花只开在传说中的忘川河畔,可没想到寻南边境也有。”
“就干脆在回来的途中采了一些种子,想着这样的花也挺漂亮的。”
“也算是给那些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一个灵魂的寄托之处。”
林御渡总是这样,总是做着所有人不知道的善事,却也被众人当做极恶之人,一次次打入地狱……
“阿渡,你有些太好了。”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的阿渡是天上仙,是上苍派来度化我的。”
季凌溪十分腻歪的说着情话,让林御渡一次又一次红透了脸。
“陛下说的哪里花,我只是在江南看到了一座桥,叫做渡溪。”
“陛下又究竟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林御渡有些赌气的假意挣脱季凌溪怀抱,略作勾引的挑起季凌溪的下巴。
“挽舟宫,渡溪桥,陛下的爱意可藏得真深。”
“得微臣一点一点去挖去找呢。”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眼神迷离。
“阿渡是在勾引朕吗?”
季凌溪很快就反客为主了,他吻上了林御渡的唇,这些天在军中赶路可把他们的大皇帝给憋坏了。
双唇相贴,诉尽爱意与相思。
或许只有在人间,他们才能忘却冥界时的蹉跎。
或许在人间,他们也需要渡尽八苦……
不过都不重要了,至少他们此刻相拥。
此刻下午的太阳还没有彻底下山,季凌溪抱着他的美人将军,在榻上下着围棋。
“这颗子下在这,陛下的黑子可就全都死了。”
林御渡的发髻微乱,身上的红衣也微微乱了一些。
“阿渡不能让让我吗?”
“阿渡不让我的话,阿渡的这片棋子我也要吃咯。”
伴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林御渡和季凌溪享受着暂时的宁静时光的时光。
仿佛回到了少年时的时光,林御渡还是季凌溪伴读时的那时。
那时挽舟宫内有一颗巨大的梨花树,每到傍晚,季凌溪就会拉着林御渡陪着自己下棋。
虽然最后的结果通常都是林御渡险胜几子,可季凌溪总是是不服输的那个,总会在最后把棋盘掀翻,像极了那傲娇小太子。
“殿下又耍赖。”
每到这时,小林御渡总会叹着气,一遍遍的把散落在地上的棋子给收好,放回棋盒。
“是你作弊。”
季凌溪这时总是气鼓鼓的走开,留下林御渡在原地叹息。
“殿下,输不起。”
“但是下次我也绝对不会让殿下的。”
两个别扭鬼就是这样的,这样一直从小时候纠缠到了长大。
夕阳终归还是落下的西山,是夜的星星升上了夜空。
季凌溪拉着林御渡去补那夜没有看完的烟火去了,虽然此时已经秋末了。
“阿渡不准再给我摆臭脸。”
“不然朕就把阿渡的将军之位给消了。”
“好。”
两人双手相牵,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静之下,漠北的战乱已然平息,已经盯上了戚东这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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