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的肉冻全都一股脑地倒进煮着土豆和豆角的大锅里,汤冻一遇热就化成了水,在锅里翻腾起一阵热浪,何嘉年把土豆和豆角往汤水里压了压,让红烧肉汤把刚在油里煸炒过的土豆豆角炖烂。
她总共也就带了这么一块肉回来,一天就全部吃光了,连解馋都不算,最多算是开个荤,她都已经这么久没正儿八经吃过肉,闻过肉味了。
虽然现在有钱,但是系统卖肉比山下可要贵,她可以买贵的,但是不能买贵了,尤其这个差价不能被系统这个老小子给赚走。
何嘉年一边想着一边猛嗅空气里的肉汤味道。
没吃的的时候连闻肉汤味也是一种奢侈,她必须得闻个够本,要是有罐子能把有这种味道的空气储存下来那就好了。
柴火烧的旺,何嘉年怕仅有的那一点汤汁在大火猛攻下很快就变干,在煮开之后立马把里面那根燃烧着的最粗壮的木棍抽了出来,也不浪费,直接把那根木棍挪到煮饭的灶台炉膛里,这里换成细的树枝慢慢地炖。
像这种回锅的汤水一般是不能重新倒水进去混在一起煮的,这样很容易稀释掉原来的味道,就算最后把汤汁全部熬到干,味道也不会和以前一模一样。
所以只能小心谨慎地充分利用这些剩下的肉冻。
何嘉年一直仔细看着火,眼看着汤汁越熬越少,土豆豆角煮软入味之后立刻捣灭火盛出。
还是用原先盛红烧肉的那个光碗,连洗碗都不用,一大盆土豆烧豆角就盛到了碗里。
这次的炖菜汤真的完全被煮干了,所有的味道都粘附在了软烂的豆角和软糯的土豆里。
土豆和豆角相互交杂,黏黏糊糊地裹在一起,冒着腾腾热气被放进了碗里。
把煮好的饭盛出后,何嘉年去扒拉她烤的五个红薯。
炉膛里的灰又掉了不少下来,灰坑里还有火烧的余温,何嘉年拿了根树杈子伸进灰坑里把五个红薯从里往外全都捅了出来。
经过熏烤,红薯表面沾了些灰尘,何嘉年用树杈子戳着让它在地上滚几滚抹掉些灰,试探着用手指戳了一下。
我去真烫!
红薯的表皮比起刚收获时变得更加紧皱缩巴,是流失了一部分水分导致的,表皮滚烫,手现在根本就没法拿,但是已经变得十分的柔软。
光看表面还不错但是得等把皮撕开才能真正确定里面烤的如何。
何嘉年拿了一个碗边缘破了个小口,碗底也有一层她洗不掉的污渍她原本都不要了又舍不得扔掉的破碗倒扣着边缘放到地上,用树杈子助力把五个烫乎乎的红薯全都推进了碗里,迅速一抄红薯就全都咕噜噜滚进了碗里。
今天晚上就吃的简单一点,一个菜一碗饭加上一盆红薯。
菜本来就不多,她都不想分,只拿了两个红薯给系统。
系统收了红薯,超级小声道:“一个人吃这么多,到时候吃红薯放屁臭死你。”
何嘉年:“?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
“!没什么。”外强中干又猥琐的本质被系统发挥的淋漓尽致,留下它邪恶的诅咒后一骨碌就滚远了。
何嘉年:“?“
真是莫名其妙,懒得管。
已经是没有多出来的酱汁了,整道土豆炖豆角都是烧的无比厚重。
虽然盛出来的样子坨成一团暗乎乎的根本不好看,看着没食欲,但是吃起来那可是太有食欲了。
一筷子快被炖成泥的土豆加上豆角配饭,塞进嘴里,好吃的全身上下都忍不住战栗。
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这次的土豆豆角里还有一股超级入味的肉的荤香丰富了层次。
这菜只适合配着大白米饭吃,虽然有些干巴和噎,不过这样正好可以剥一个红薯换换口味。
吃了大半盆土豆豆角之后,原本滚烫的红薯终于放凉了些,变成热乎乎的,何嘉年拿嘴使劲吹,手指不断地试探着,一到可以接受的温度就开始撕红薯皮。
红薯皮一被撕开,原本被裹住的烤红薯甜香顿时全都散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