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尘明白当年的事无法全部怪罪江景行,但萧枫始终觉得都是江景行的错,昨天他不敢直接让洛闻翊知道萧枫说了多少浑话。毕竟当年洛闻翊那护对象的本事就不小,而现在两人看似分手了,但他始终觉得对方并没有放下两人的感情。
这会他想了想还是给江景行发了条信息约周末咖啡馆会面。
江景行今天一天都一直待在家,期间江砚行还打过电话来确认他有没有什么事,他谎称没问题只是想偷懒一天,江砚行大方表示别说偷懒一天,想偷懒多少天都行。
这会他收到信息以为又是大哥,结果发现是尘哥约他周末见面想说说当年的那些事,一时神情恍惚,看着信息发了会呆,最后才回复好。
回复完放下手机,他又看向摊在自己面前的几本画本,其中一本打开的页面是他前段时间画的洛闻翊。那是他第一次去洛氏开会,看了对方一整场会议,画上的洛闻翊俊美如神祇,尽管坐在轮椅上全程冷着张脸也丝毫不损他的气质。
江景行静静地摩挲着画纸上的人,眼睛最后停留在被会议桌遮挡住没画全的那双腿。此时想到这双腿是当年他走的那天出车祸没的,心里痛苦不堪,埋着头如同困兽般低声呜咽。
那天他被大哥带去C国时,在机场不停张望也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他当时只想当然地觉得可以到了那边等母亲的身体好点他就回来,可是这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想当然。
他当初就不应该走,只要他不走,学长的腿就不会出事。
江景行十分自责,难受地趴在床边就这样睡着了,窗户开了一半,冷风不断地灌进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睡梦中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莫名地梦到目睹洛闻翊出车祸的场面。
只见一辆大货车突然急速朝着洛闻翊的车子撞过去,两车相撞还未等他反应就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相撞的轰鸣声仿佛就在他耳边炸起,炸得他陷入整场梦的纠缠中无法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江景行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梦里的碰撞声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分不清虚实,只以为这敲门是错觉,直到感觉有人在推动他焦急地喊叫他的名字。于是,他艰难地努力半睁开眼睛,喉咙不舒服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怎么坐在地板上睡?脸怎么那么红?”江砚行紧皱着眉,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随后眉头皱得更紧,“你还发烧了。”说完看到床上摊开的画本全是洛闻翊,顿了下才把画本收到一边把人抱上床。
江景行脑子迷糊,眼神失焦,过了会视野慢慢地才清晰起来。他看到江砚行,只低声叫了声“哥”,就见对方急忙去关了窗,又快速出去拿了个温度计过来。
江砚行给他量了个体温发现是39度,于是忙慌地边说边去拿衣服:“你高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哥,不用去医院。”江景行喉咙沙哑,难受地拒绝道。
“不行,现在就去。你先把外套穿上,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完水就去。”江砚行看着弟弟烧红的脸难受的神情,不容拒绝地从衣柜拿出一件厚点的外套放在床上,随后出去倒水。
江景行半靠在床上看着他哥很快拿着一杯温水回来递给他,还直接喂在他嘴边示意他喝。他看着大哥冷着张俊脸薄唇紧抿,也不敢再拒绝,只得喝了几口水,喉咙随着温水的滋润也好了些。
江砚行看着弟弟的眼睛有些浮肿,神情恹恹,看他的目光还有点怯。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就拿起外套给人穿。
“哥,我没事,真的不用去医院。”江景行怕惹他哥生气,但还是想要再争取下不去医院。
“不行,不但要去医院晚点你还得把今天的事都交代清楚。”
一句打算秋后算账的话语直接让江景行不敢再说话,只得乖乖地穿上外套跟着后面坐上车去往医院。
江景行的症状不算很严重,就是感冒来势汹汹,医生只让他在这打个点滴退烧。
江砚行忙里忙外,期间还特意打电话让林宇推掉今晚的饭局,本来他是担心弟弟才从公司早回家先看看,结果就真看到人生病了。
一瓶吊瓶滴完,江景行精神好了些,这会看到大哥忙完坐在一边,有些心虚,“哥,你要是忙就先去忙。”
江砚行看着弟弟好了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这会看着人一脸心虚样,挑眉道:“这个时间点都该下班了我哪还有什么忙的,唯一忙的就是你的事,你说说这是怎么了?”
江景行哪敢如实说,只得装傻道:“我怎么了?就是得了点小小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