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在被窝里把事情弄完,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海北照样带我和我爸出去游玩。他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除了行为克制很多,那些聊骚话之类的一句都不说了。
按理说这是我求之不得的结果,但实际上我心里不太得劲。具体为什么不得劲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人懒懒的,没心思看风景,走马观花着就把一天打发过去了。
最后一天海北开车送我和我爸回伦敦。因为路上遇到堵车,我们原本去白金汉宫的计划也不得不取消。海北直接把我爸送到机场。
拿好登机牌准备进安检口时,我爸从箱子里拿些现金给我,又拿出两大袋南京咸鸭蛋让我和海北分。
我有点哭笑不得,海北倒是很高兴地接过去,说可以配粥吃。
我爸把东西发完,拍拍海北的肩膀,笑着说:“海北,这次真的要谢谢你。陪我们玩不算,还花了你好多钱。你把花费的数目告诉我,回头我让张羽把钱转给你。”
海北笑说:“不用了张教授,大头你们都承担了,我就承担些小头,总共也没花多少钱。重要的是你们玩得开心就可以了。”
“海北,”我爸抚摩着海北的背部,有点感慨地说:“张羽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替他高兴。以后如果你毕业回国的话,千万要来南京看看,我们好好招待你。”
海北看着我爸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我觉得我爸对海北的喜爱已经有点超标,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我爸又转过身叮嘱我:“张羽,你交了论文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别在英国玩太久了回国不好找工作。”
我有点不耐烦,草草应了一声就催他赶快上飞机。他对我们挥挥手:“那我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知道了爸,快上飞机吧。一路顺风。”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处,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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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走后我坐海北的车回家。我对回到我和赵海北的二人世界早已急不可耐,一坐上车就歪过去亲他,但海北回应得不太热烈,只亲了一会就推开我,让我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海北都不怎么说话,问他问题也是嗯啊地敷衍。我开始以为他是想专心开车,但后来发现他是心不在焉。
有一次路口等绿灯时,我看见他怔怔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而且是和我没半毛钱关系的问题。
“海北,”我终于忍不住推推他:“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朝我看看,说:“没什么。”
我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过了会他忽然问我:“张羽,你妈去世后,你爸有想过再婚吗?”
我没料到海北竟然在琢磨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答:“没有吧。好像没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跳过我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你不同意。”
“我没有不同意,”我立马说:“如果他想再婚我是支持的,前提是他要找的人是真心对他好。”
海北“嗯”一声。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又问一遍:“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眼睛看着前方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心里嘀咕,但又不好逼他,只能把疑问闷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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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我们终于到家,老Paul亲自出来迎接,给我们做了一大盘土豆沙拉和意大利面,问我们玩得怎么样。
我刚想说“玩得很开心”,海北抢在我前面说“还可以。”
老Paul探究似地看看他的脸:“怎么了,哪件事不合你的意?”
海北用勺子舀了一大块沙拉,说:“没有,我瞎说的,你上去休息吧,碗我会洗的。”
老Paul应一声,对我说:“你们也早点睡觉,别把身体累坏了。”说完便转身上楼了。
我和海北吃完饭,收拾好桌子一起上楼。一进房间,我俩一个收拾行李,一个洗澡。
因为这几天在民宿里吃住都一般,对比之下海北家的大浴缸和大莲蓬头简直舒服得要人命。我在浴缸里用精油泡了很久,一边哼歌一边把身体洗干净了,然后披着大白毛巾暖烘烘地钻进海北的被子里。
海北歪在床边看书,对我这具血气方刚的□□视而不见。我有点不忿,用手指戳戳他的脑后勺。
他没反应,我又加重一点力气。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我:“干嘛?”
我刚想撒个娇之类的,听到他硬邦邦的口气立刻兴致全无,也硬生生回他:“没事。”
他说:“你是不是想做?”
其实十分钟前我真的想做想到发疯,甚至让我陪他玩那些变态游戏我也愿意,但他那种公事公办的口气一下子让我失去了兴趣。
“不想,”我赌气说。
他双手抱在脑袋后面,懒洋洋地对我说:“你要是想做那就你在上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瞅着海北。海北指指他的大腿根部:“我太累了不想动,要不你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