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嫂坐上来的第一局没叫牌,气的骂骂咧咧,说大家故意不让她叫牌。
第二局放给许大哥一个清一色,想赖账把牌捡回来,被许二哥压着给了铜板。
后面牌桌上也是一直输,输完了还要欠着打。
许晚星一直忍着不说话,直到许二嫂打了幺鸡,被顾茗碰了,当即反悔,“我打错了,我不是要打这张的,重新打重新打。”
许晚星顿时火冒三丈,忍无可忍,“你玩不起就别玩,连个孩子的账你也要赖,你输红了眼把娱乐当赌博啊?才几个铜板而已,输了就输了,又不是给不起,何必如此。”
许二嫂本来就眼红顾茗赢的那许多铜板,又把自己的输光了,更是恨的上头,“许晚星!你个扫把星,你克死丈夫,还回来克我们,要不是你在旁边克我,我怎么会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的错,那都是我的钱。”
许大娘一听这话就炸了,她星哥儿都是为了家里才成寡夫郎的,谁也说不得,“闭上你的嘴,我们许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你才是搅得家宅不安的丧门星,你给我滚出去。”
许二嫂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朝许晚星抓去,被许二哥扯开了,“够了,这个家被你闹的还不够乱吗?先前给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
许二嫂癫狂道,“我要打死许晚星,是他一回来家里才会人人看我不高兴,是他给你们吹了耳边风。”
“你错了,不是我回来了才这样,大家只是一直忍着你,给你机会。是你一次次打破了,让我们看清你原来就是一个恶毒的人,你这样的人不该进我们家门。”
“你胡说,我和你二哥感情可好了,你再讨厌我,我也永远是你二嫂,你永远要向我低头。”
许晚星冷笑一声,“呵,真有感情也早被你消磨殆尽了,这几年二哥为了你做的这些破事,不知道有多累。王秀梅,你不孝敬公婆,还出言顶撞,一犯不顺父母;多嘴多舌,挑拨二哥,闹的家宅不安,二犯口多言;屡次三番把家里东西偷拿去娘家,三犯盗窃。这七出你就犯了三条,合该休了你,让你滚回去。”
王秀梅闻言便慌了神,见许二哥不说话更是心慌意乱,“许盛,你不能休了我,当初我嫁给你,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要是休了我,我怎么活啊?盛哥,你不能听许晚星的话啊。”
明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节,可妻子总是让大家都动气,自己也耐心跟她讲了道理,却总是做这些气人的事,许二哥夹在中间很是难挨,“秀梅,我送你回娘家住几天吧,你回去冷静冷静。”
“不,不,盛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不顾王秀梅的哭喊,许二哥扯住她的手臂就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她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再说吧。
待许二哥拉着王秀梅走后,许家众人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致,皆是沉默不语,孩子们也安安静静的,不敢说话。
许晚星想了想,皱眉道,“爹娘,不是我非要拆了二哥的姻缘,只是这王秀梅实在让人生厌。她嫁进来这么几年了,不知悔改,愈演愈烈,不单是我们不喜她,她对我们也怨着呢,实是结的冤家,日后还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
许大娘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难为她二儿子,“星哥儿说得对,只是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怕你二哥日后不好过呀。况且若是真到了休妻的地步,村里不定说咱家苛待儿媳呢。”
许晚星也不能真劝人离婚,颔首道,“娘的顾虑有道理,但我若是二哥,定是要与她和离的,不过,还是看二哥的意思,旁人说的不算。”
“嗐,虽是因着她王秀梅的缘故,但总归是我没忍住脾气,这大过节闹的,让大家都没好好吃上顿饭”。许晚星多少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不该插手许二哥的事。
见许晚星面色难过,许大娘赶紧安慰着,“星哥儿,你是咱家从小养大的小哥儿,又不是外人,家里的事哪里说不得,怎得连生气也不许了,你做啥事咱家都支持你。只要你回来就是高兴的,没有那烦人的在,更是要好好吃顿饭。”
许大哥也温声说,“都是你二哥拎不清,等他回来,大哥收拾他。”
许晚星这才又笑起来,既然早就决定把原主的家人当自己家人,那就该像对自己亲人一样,二哥的事直言不讳也没错。
刚刚分食完几个月饼,许晚星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家,现在就差不多得走了。
许晚星其实挺喜欢热闹的,在家里饭吃的好,家里人还都宠爱自己,真是舍不得。不过要回去搞钱的,赚钱了就可以买大房子,一家住一起了。
动力满满的许晚星站起身,“爹娘,大哥大嫂,我们回去啦,一会天黑了不敢走。”
许爹爹许大娘不舍地拉着许晚星,“怎么今儿就要走呀,星哥儿难得来,再多呆两天。”
“我以后常回来,明日顾茗还要上学,怕他赶不上,况且我明日还约好了给人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