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就一直听村里人说那许晚星在镇上开铺子挣了大钱,他就眼红的很,恰巧最近在赌场欠了笔债,他越想越是心痒难耐。
去蹲了好几日,确实是日日都有好些人去,那日他见人忙的团团转,没人看着顾念那死丫头,他才绕到后院,想把人骗来,让他们拿银子来换,可惜没骗到。
现在红运堂已经盯上了他,就算有人动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那贱人竟然赚了这么多银子,得趁着现在弄到手,再晚些时候怕是有人抢了先机。
他眼神狠了狠,宜早不宜迟,今晚就干。
子时,估摸着屋里人都睡熟了,一点光亮不见。
两道身影翻进了院子。
“啪——吱。”
“你动静小点!把人吵醒就遭了!”
“知道了爹,人都睡着了,没事。”
“小心些,笨手笨脚的,要不是银子太多,我一个人拿不过来,才不会让你跟着。”
正是顾来福和他大儿子,铺子正门是撬不开的,两人趁夜从后院翻进来,这会儿正在打开后院连接铺子的门,要到柜台去拿银子,白日里听人说,他们收了银子就放在柜台下的。
屋里许晚星等人蓄势待发,这便是他请钱夫人帮忙设下的计。
今日钱夫人请人送来了信,顾来福去了赌坊,他们安排的人已经把戏演好了,他当时表情阴狠,估摸着要动手了。
许晚星得了消息就告知家里人,只说是钱夫人来信,家里下人听见有人欲今夜前来偷盗他们铺子。
见大家开始惊慌,他忙安慰,说自己已有主意。
锁死铺子门窗,只等人进来后,来个瓮中捉鳖,再去报官,让衙役拿个人赃并获,叫他无从抵赖。
这办法虽然危险,但总比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贼人,终日防贼的好。
为了增加胜算,许盛今晚也留下来帮忙。
顾茗先隐约听到屋外有声音,凝神片刻冲众人打手势示意。
见人进了铺子,还小心翼翼关上门,怕他们发现的样子。
连忙出去,由顾茗轻手轻脚将这道门锁上,许昌和许盛则拿着两条凳子,为他防范。
门落了锁,提起的心暂且放下。
许大嫂在屋里照看孩子,这些事不宜让孩子知道,怕吓坏了他们。
许昌脚步匆匆出了门,现在已是宵禁时间,街上有巡逻的衙役,他去报官抓人。
整个铺子所有的门窗皆已锁上,这下两人就被困在里面了,一时半刻出不来。
里面二人在柜台下发现了大量的银子,目测得有个几百两,连忙往自己带的包袱里装。
顾来福嘴上还扬起狰狞的笑意,“那贱人竟真赚的这么多银子,我们全部拿走,让他什么也得不到。等过段日子他连铺子也开不下去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到时候先把人哄骗住,再一个个卖出去,哈哈哈。”
待两人把银子都装好,想要原路返回,却发现这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这时候才察觉出来不对,已经晚了,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想办法撬门。
不消片刻,许昌带着几个衙役来了,宵禁时间街上无人,他很快寻到衙役的身影。
许昌上前冲人喊,“几位大人,我要报官!”
衙役先是惊吓,随后怒道,“宵禁时分,不允许上街,你好大的胆子。”
许昌急着解释,“大人,草民屋里来了贼,不得已才上街报官,请几位大人随我前去抓贼。”
“带路!”此事非同小可,衙役立刻跟他走了。
许昌带着四五个人从后院进来。
许晚星三人迎上前去,“大人,我们都是老实人家,不曾想竟招了贼人的惦记,还请大人抓了贼人,还我们安宁。”
“许媒婆?”
许晚星定睛一看,“张叔?今日是您在街上巡逻?”
正是他做的第一桩媒的张衙役。
张衙役表情缓和下来,“这是怎么了许媒婆?你这遭了贼?”
“正是受了贼人迫害,幸好家里人多警惕,将人暂时锁在铺子里了,请张叔帮帮忙,捉住贼人,我们送他见官。”
“贼人在何处?有几人?”
“这门内就是,有两人。”许昌引人上前。
张衙役表情严肃,迅速作了安排,示意他们开门。
许盛前去开门,让许晚星和顾茗退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