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枫槐序开怀笑道:“所谓潜龙在渊,无咎,待飞龙在天之时,定会云从龙,风从虎,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太子看着洒脱的枫槐序,紧绷的心,竟也松了一些,今日虽然第一次觉得父皇不作为,但也做了件有作为的事,比如……
太子摇头失笑,面色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出声道:“好!”
凌澈和枫槐序从客栈出来,准备亲自去昌洲城转转。
刚出客栈,凌澈便问道:“为何不让太子去说呢?虽然太子说了,改变现在这幅局面的胜算很小,但是至少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枫槐序看了凌澈半晌,才缓缓说道:“谁去说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太子去说。”
枫槐序看着不解的凌澈,解释道:“他去说,他自己就多一分危险,太子和三皇子比起来,显然太子才会成为一代英明君主,如果三皇子最终得了逞,那北宸可能会比现在还不如,真到了那个时候,北宸可能要陷入战火之中,那时受苦的百姓会比现在还要多。”
枫槐序说完,拍了拍凌澈的头,笑着道:“小澈儿,人活在世间,有时候,要顺势而为才对自己更有利!活着,总先要保全自己,才能有以后啊!”
凌澈道问道:“你也会选择先保全自己吗?”
枫槐序看向街上那些行销立骨的人,扯了扯嘴角道:“我会啊!”
凌澈点头,“我懂了,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人先在昌洲城转了大半天,也如金木水火土一般气愤。
凌澈当即写了封信给舅舅求助,希望舅舅可以有办法,虽然一时不能灭了整个昌洲城的世家官员,但可以改变现在百姓的现状也好。
凌澈写完信,心中还是郁愤,便同枫槐序出城转转。
没成想,刚出城外三里,便又遇见了那白衣人。
这次白衣人先开了口,吐出三个字:“墨玉令。”
凌澈和枫槐序明白了,看来脆音仙和刁荣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三皇子耳朵里了。前日那声鸦哨声,便是召回白衣人布令此事的。
凌澈点点头,让枫槐序退后,拔出沧溟剑,说道:“来吧!”
白衣人阴森着脸,将抱在怀中的蛟云剑拔出,飞身向前,将剑直直的劈向凌澈。
凌澈闪身避过,随即提剑横斩向白衣人腰间,白衣人一个旋身跃起,蛟云剑扫向凌澈脖颈,凌澈不慌不忙使出沧溟剑法“扶摇”一式,霎时周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
凌澈心中此时正郁愤不已,一招一式上都染了郁愤之气,狂暴非常,和前日白衣人比剑的气势完全不同。因此“扶摇”一式使出,将周围的黄草皮子都掀飞了出去。
秋季黄草干枯,在凌澈狂暴的剑气之下,如同万千细针,不受控的飞向四面八方。
枫槐序见状,立即跃身飞起,向后退了去,免的被草皮子刮到。
白衣人却是十分惊骇,没想到仅仅过了两日,凌澈的剑法就大涨这么多,同时,也第一次见到沧溟剑法竟可以化万物为所用。
就在白衣人惊骇的瞬间,那草皮子向他刮了过来,但还是迟了一步,被团团簇簇的草皮子刮了满身,原本被划了几道的白色纱衣,此时真的破破烂烂了。
凌澈渐渐收了剑势,风停沙止,草皮子胡乱飞飘,落了白衣人一身。
凌澈无起无伏的声音道:“还打吗?”
白衣人沉默,阴森的脸色似乎又有了那丝古怪的笑,但转瞬即逝,却没回答凌澈的问题,反而道:“你的剑法进步很快!我输了!”
说完转身就走。
凌澈蹙眉,不明白这白衣人是何意思,于是朝枫槐序走去,问道:“他就这么走了?也不抢墨玉令了?”
枫槐序也不明所以,不知这人是何意思,行为古怪,随心所欲,这人真的是三皇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