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冷笑,她好意思说别人冒失。
男孩接过糖神色复杂,能辨认出的情绪是激动与疑惑:
“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张食指竖在嘴巴前,左右晃了晃表示不告诉他。
“你不能这样。”他情绪有点激烈。
“我能。”小张淡定地说。
柯南还想要争辩什么,小张余光看到后面小兰追过来,于是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
“你也知道被人蒙在鼓里难受,那你还坚持吗?”
柯南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肌肉线条干净利落的双臂抱了起来,他一开始吓了一跳,发现是小兰后赶紧停下挣扎,小兰神色担忧的看着他说:
“柯南,不要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随便乱跑啊。”
这姑娘警觉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一种好可怕的感觉。
老张挑眉,小兰姑娘似乎在“大宇宙”的屏蔽下,仍然发现了这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真不愧是柯学唯一的纯白天使,感觉很敏锐。
柯南扭头看向小兰,意识到小张话里的意思,可是,可是这不一样!他挣开小兰的双臂跳到地上:
“这是不同的,她不该被牵扯进来。”
“你只是在双标,她经历的不比你少。”小张脱口而出这句话。
柯南想起以往的经历,一时无话可说。
小兰和随后赶来的园子看着柯南坚持的样子,不知道他和小张在说什么。毛利小五郎与博士紧跟在后面,毛利看出来一些异常,这里不久前发生了枪战。
曾经的警校传奇可不是说说而已。只不过……毛利看着那个小子一副成熟的样子和光一小姐争辩着什么。果然是这,个,臭,小,子,啊!小五郎觉得自己拳头隐隐有点痒。
安全屋~
琴酒忍着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回到最近的安全屋,忍耐着开始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恍惚记得他加入组织时,有时经过寺院神社等地方会想要拜一拜,那让他有安宁的感觉,但他不明白。甚至下一秒他就会笑自己,什么身份,如果神佛有用,怎么可能让自己经历那种事情。
在离开…离开那对夫妇之后他以为他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恩人,恩人把他捡回去,虽然接受了一些残酷的训练,但是都好,都很好。
伏特加很好用,那群神秘主义者很烦,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位会允许组织里存在这么多神秘主义者。
他得到了代号,接受那位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受不了人体实验,但是他觉得无所谓,人体实验让他更强大,他坚定地臣服那位大人。
他一直知道作为存活的实验体,身体一定有什么地方与正常人有异,毕竟拉巴洛就是负责维护他身体的。但在听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话后,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他现在头痛欲裂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愿意臣服,愿意接受人体实验,可他不愿意连身体都无法控制。过去的记忆早就模糊,只是做出回想的动作,他就头痛欲裂,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琴酒忍耐着,灌下一杯烈酒,忍着脑子里像是要被撑破的痛感,又给自己来了一针组织内部特供安定剂,躺在床上,习惯性握着手枪闭上眼睛。
他以为会像往常受伤时一样经历一片冰凉的黑暗,醒来就好,结果眼睛一闭,眼前全部都是模模糊糊的五彩光团,像是大雾天的影子,看不清楚,听不清楚。
有突兀的带着笑意的说话声,带着嗔怪地语气说:“哎呀,阿阵要吃牡丹饼吗?”
他在梦里想提枪但是整个人像是被撕开成了两半,一半是汹涌澎湃,让他不屑一顾的弱小的情绪,另一半是深深的恶意,散发着森寒的凉意。
他不但无法在梦中开枪,甚至生生疼醒药品还在起作用,他扶着墙勉强站稳,挪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直觉不让他在这个情况下联络任何人,而他的直觉救了他无数次。
吐完后琴酒靠在卫生间冰凉的墙上,他努力把思维拽回波本身上。波本为什么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到底在听谁的?
他是不是该死的老鼠?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脑子里极其突兀地瞬间没有了快要从内部破裂的痛感,取而代之是一片清凉的舒爽。琴酒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手,再次尝试着想那句话、想过去的事情,剧烈的痛感又来了,换到想起抓老鼠,痛感就消失掉。
他慢慢捏紧拳头,最终冷笑起来。
很好,非常好。
被算计成这样,他不查清楚不报复回去他就不是琴酒了。
另一边的贝尔摩德正在洒满花瓣的浴缸中闭眼细品红酒,之前那一波,行动组实在是伤亡惨重,虽然Boss下达了暂时静默的指令,但她还得为杀掉油井一家好好计划一下。
可用的狙击手目前只有好了一半的科恩和基安蒂。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苏格兰和莱伊,非常好用,比科恩与基安蒂好用得多,可惜是两个卧底。
纽约和芝加哥Boss不让碰。至于琴酒……贝尔摩德睁开眼睛看着水面上的花瓣,他成为行动组负责人全赖他的忠诚与全能,不过除了Boss谁能指挥的动他呢,Boss一手养出来的狼犬。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这样看起来不能生育倒是有不能生育的好处,老头子想干什么谁知道呢。
不过雪莉啊!
她把酒杯放到旁边,她不能怨恨老头子,那只能恨宫野一家。只要宫野一家不接受老头子的资助就没有这些事情,她只能这么想。
浅草寺~
柯南一问二问什么都问不出来,被小兰拉着走在旁边,两拨人合游了。小张给JK们分了糖果后,胳膊肘支在轮椅扶手上,有点没精打采。
“您还好吗?”温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景光手中拿着一串草莓糖,举在小张面前,灰原一个激灵看着这个高大温柔的男人,悄悄退到博士身后,柯南注意到后推了推眼镜。
零零又感觉到了那个奇异的感觉,看了看小张又看了看这位,所以这是谁?紧接着他面前也出现了一根草莓糖,他看着对方,对方轻轻晃了晃:
“不要嘛?”
“谢谢。”他接过来,扶着轮椅手柄,没有吃。
小张挥舞着草莓糖,说:
“我上次去舞浜游乐场半途而回,你知道吧,”景光站到旁边看着小张温和的点点头,小张郁卒的用草莓唐边比划边“我怀疑我被柯南的体质传染了,虽然是我叫住他的,并且整个过程很刺激,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啊!”
柯南在旁边眼神死:喂喂喂,光一小姐,什么叫被我传染了?
景光听到“过程很刺激”开始发黑,她还是这么认为的?刺激的让他差点给琴酒来了一枪吗?他轻轻笑起来,用温柔绅士的声音,说着可怕的话:
“你还不知道…那对幼驯染的心理出问题了吧?”
“什么?!”小张立马变脸,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零零赶快按住她,她拉住景光袖子“说清楚他俩怎么回事儿?”
然而景光说起别的事情:
“你不会想自己出事后某些人没了约束为非作歹吧。”
什…什么?什么某些人?她看着景光的桃花眼,微妙的觉得他这句话好像也能暗戳戳来形容酒厂Boss。扭头看向灰原,她已经开始发抖了,明美在她旁边飘过来飘过去。
脸上挂上微笑,小张直视景光:
“你直说我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不好吗?听听你刚才说的话,跟说酒厂老板有区别吗?”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没了那不还有你和,和别人么……”
说到最后小张声音有点飘,她审慎的看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他刚才说的没什么话里有话在自我介绍的意思吧?他不是想为非作歹吧?
对于这个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敏锐的家伙,景光和零零觉得拳头硬了,她故意吧!
老张仔细看了看,好像没什么问题,干脆咬了一口草莓糖葫芦,咯吱咯吱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