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我们在通天阁的展望台。”
“稍等,U组负责人在吗?”
老张嗯了一下,把手机拿给黑羽,黑羽正在进行急救,老张迅速接手,她是不会,但贾维斯会。黑羽看了一会儿,老张的动作很是那味儿,这才对着电话问好。
他皱眉紧紧盯着老张的动作,间或点头,应了几声,几分钟后把电话放回老张旁边,两个人合力,用黑羽身上的道具,总算是稳住这个人的生命体征。
紧张刺激的过了半小时,接手的人终于到了。老张耷拉着胳膊,靠在墙上缓神:
“这又是谁干的?那个鬣狗?”
“确实是他,多谢,多亏了你。”黑羽带着庆幸的表情“我需要跟着去医院,真是抱歉。”
老张打了个哈欠,摇头说:
“一起走吧,说不定和我的人在一个医院呢。”
银司郎又在医院,这次在医务科的办公室里。他看到白石和另外一组的负责人同时出现,意外的仔细看了看易容的黑羽盗一。
“这是你上级的平级?”
“不知道。”老张坐在两人旁边,靠在椅背上,那个状态似乎休克了有一会儿,清醒疲乏,灵肉分离。
银司郎目光放回这个突发外交事件的重点,那个直接以“未知”为名的组,负责在大阪行动的责任人身上。
“你们又在找什么?”
“等等!”老张一激灵起来,拿出手机敲了敲“屏蔽一切波长信号。”
“已启动。”贾维斯这会儿声音特别有机械感。
“好,您说吧,不好意思这个一定要做。”
银司郎点头,因为老张这个行为心里审慎起来。黑羽调整到合适的状态:
“我在找麻药线。”
“麻药线?”
“是这样,”老张挪了一下屁股“我在长野抓劫掠案发现麻药线,与我们组重点跟的那个无关,但劫掠案要破就不能放过麻药线,所以来大阪,遇到这位了。”
“白石桑把我们的麻药线抢走了,麻药不是我们的重点,只是这一伙制贩集团的头领是我们组跟的那个,其中的一个代号成员。”
银司郎知道这两个组跟的是两个大型跨国黑恶势力,他很担心大阪民众的安全,有点头疼:
“是因为那几位吗?”
“不是。”老张说“那些人对那几位无所谓。”
“他们可能是。”黑羽敲了敲桌子“一开始我们推测,目标之一要借大阪祭典游客多,趁机买卖,也幸好因为白石在狠揪麻药线,我们发现了另一个。”
银司郎沉吟几秒问:
“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大阪有几个属于大型黑恶组织的恐怖分子?”
老张和黑羽对视一眼,两人冲银司郎摇头。
“不能说还是……”
“不能说也不确定。”老张摊手。
银司郎有点麻,虽然只有一方不确定,果然白石负责的是确定的那方。他继续问:
“你们能确保祭典期间不发生交火事件吗?”
黑羽沉默着摇头,老张表面皱眉,实际上好像发现了新的打开方式,三人各有想法的沉默了一会儿,银司郎叹了一声,问起那个外国人的事。
他知道了对方是正常入境的联合调查员,最后离开时看了眼又躺回去的那个姑娘,想到和叶,她想做警察,知道他这么辛苦,还是想做警察。
平次那小子倒是打定主意要做侦探。
看这个白石桑,能在他和服部的关注下,在其他未知的视线中,能到哪一步吧。
银司郎突然不明显的愣了一下,因为几乎是同时,白石直直地看向他,接着微微歪了下脑袋,眯着眼睛笑。银司郎面上看不出什么,回了个笑,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悠悠离开,实际上他为这种近乎读心的野性直觉感到惊诧。年轻的警部,出外勤,负责大型跨国黑恶势力,是这个样子。
走到楼下,他抬头看了看那扇窗。
“远山长官,车子来了。”
“……”银司郎收回目光,刚成年的姑娘,在和平社会拥有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人拥有的直觉,那两个信息模糊的大型跨国黑恶势力究竟有多难搞?
车上,银司郎一直看着窗外,白石说他们不在乎那几位。怎么解读?是觉得那里没关系,还是因为,那几位身边根本就有?白石与她“小叔叔”这个时候在大阪,是因为那些人混在民众里还是因为混在那几位周围?
大阪本部,本部长办公室,窗边沙发上,平藏听了银司郎的分析,看着自己手里的安保计划啼笑皆非:
“那几位就放着给他们吧。我们保护居民,安排正常的安保。”
老张从靠背椅上起来,洗过手去监护室转了一圈,看了看仪器上的数字,在贾维斯的指导下进行了简单的查体。
“你,您懂啊?”护士在她旁边有些在意。
“不懂。”老张说的干脆,但洗手后上酒精凝胶的动作没停。
那个留下来的大阪公安全程看她胸有成竹说着实话的样子,摸不清楚这位是真会还是真不会。检查完这边,老张很有战友情的陪某小叔叔,直到他的人抢救成功,她看着空空的走廊奇怪的问:
“你们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他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我负责总览全局。”
“……确定不是你们人少?不过话说回来,鬣狗挺有恶趣味的”老张指了指病房“他倒下对着的方向上是动物园。”
“他只是没来得处理尸体。”
老张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那个复杂的味道:
“……行,不过你们真的没别人了?”
黑羽盗一摸着下巴,冲老张笑。老张挑眉,指头戳着嘴角笑回去,转身挥手白了个白。她因为这几天的事情有点麻了想吐。
高个的斯拉夫人又出现在黑羽身后:
“她很厉害。”
“我知道,你也能找到,所以以后不要这样。”黑羽盗一收敛起微笑“她本不用看到这么多的黑暗。”
老张没在意那里还有谁,她着实被鬣狗难闻到了。没闻到乱七八糟的味道她还能坚持,现在她只想上床谁也别叫她。
“女士,有信号进入范围内。”贾维斯尽职尽责,老张想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