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鬼杀队队员——狯岳。”
着急的鎹鸦冲进了深山里隐蔽的宅子里,大叫着落在了产屋敷的手臂之上。
“狯岳自愿被转化成鬼了。”
听着鎹鸦说完,产屋敷耀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他周身的气场却明显是肉眼可见的严肃了几分。
男人身后,高大如小山一般的人从眼里留下了两行清泪。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在胸前缓缓开口,“大概这就是黑川小姐向您提议让原鸣柱——桑岛慈五郎先生一同前去守护灶门祢豆子的原因吧。”
产屋敷耀哉望着窗边的景色没有马上说话。
半晌。
男人转过了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
“……我现在马上写信给那边,麻烦你送过去了,行冥。”
“交给我吧,主公。”
悲鸣屿行冥用左手捻着念珠,朝着主公微微低头。他的身边还跪着一个跟他的身材反差巨大的少年。
时透有一郎默默伸出了手,坐在对面的主公和侧边的岩柱同时向他看去。
“提问——,所以今天的讨论就先到这里结束了吗?”
关于产屋敷耀哉想要以身作饵,引无惨上钩的计划的讨论。
时透有一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
明明主公也知道他的古怪之处,但是还选择了对他如此信任。
“我还是觉得,到时候如果产屋敷宅一个鬼杀队队员都不在还是会很奇怪吧。毕竟这可是鬼杀队的大本营。”
“但那样只会让我的孩子们白白送死。”
“所以你不告诉他们,是你知道鬼杀队中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陪你一起送死。”时透有一郎的眼睛紧盯着产屋敷耀哉,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有一郎停顿了一下,再补充了一句。
“就像你的妻子和孩子那样。”
产屋敷耀哉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愣了神,然后嘴角抿出了一丝苦笑。
“……那些孩子们一定可以杀死无惨的,而且,我的死也一定可以化作那些孩子们前行的动力。”
时透有一郎裂开嘴笑了一下,少年在此时到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鬼杀队的主公,你到底是在小瞧谁?即使没有你的死亡,难不成认为你口中的‘那些孩子’面对鬼舞辻无惨会退缩?”
“有一郎。”悲屿鸣行冥压低着声音喊了少年的名字一声,让他不要再说了。
产屋敷抬手阻止了岩柱的行为。
此时的产屋敷耀哉那紫色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诅咒蒙上了一层白纱,脸上,手上都缠满了绷带。
时透有一郎静静地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撇开了脸。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可以再思考一下方案。而且……”
少年停顿了一下,脸上在一瞬间闪过了不爽的神情。
“黑川那家伙不是还没有联系你吗。”
时透有一郎可不信那女人会什么都不做。
而且现在想想,自己完全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她的圈套。
“……我知道了。”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声音传来,男人微笑着冲有一郎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有一郎。”
少年也不客气地嗯了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
他向外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了。
青色的大眼睛透过面具看了回来,有一郎开口。
“话说,风柱的训练场所在哪里?”
“你有事找不死川?”产屋敷耀哉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在他的印象里面这两个孩子基本上是属于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状态。
不,应该说时透有一郎在柱里面跟除了无一郎之外的人好像都没什么联系。
非要找一个出来的话,应该算是忍了。
产屋敷耀哉知道他偶尔会去找蝴蝶忍和珠世。
那这么看来少年找不死川的原因……
产屋敷和一旁的岩柱对视了一眼。
大概只能是因为行冥的那位继子,不死川玄弥了。
悲鸣屿行冥缓缓开口,“果然玄弥之前经常提起的,很有实力也很神秘的朋友就是你啊,有一郎。听说你之前帮了他很多。”
“我没有专门帮他。”
“不死川已经在反省了,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产屋敷耀哉看着人轻笑出声
被人戳穿了心思的时透有一郎表情没变,在门口站了两秒。
“我只是想去和柱切磋而已。”
……
第二天下午。
不死川实弥所在的训练室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前不久被主公约谈完回来的不死川实弥本来就有些后悔自己那天的行为了。
当然不是对于他打炭治郎那小子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他揍那个总想逃跑的小黄毛。
不死川实弥双手紧握成拳,眼里的墨色不断翻涌着。
他都这么对待玄弥了,那家伙会自己退队的吧。
“喂——,不死川,你人呢?”
时透有一郎只是打烂了门而已,人还是很有礼貌地站在门框外喊着。
能到风柱不死川实弥这里进行训练的鬼杀队队员,自然从时透有一郎的那一关合格了的。
“是村田大人的声音?”
“……那个恶魔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感觉他是来找茬的啊?”
在训练场最中间的不死川其实比鬼杀队的队员们更早注意到了外面的嘈杂。
男人猛然起身,身上的气压低得不能再低。
一瞬间,训练室的队员们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继续训练。”
撂下一句话,不死川玄弥便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