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那么多口舌,得亏两人买得多,不然掌柜得怄死。
心情不错的掌柜给搭了两双素的鞋垫子,笑脸盈盈的将两人送出门。
这一趟又花出去六七两,回客栈的路上路溪的眼睛就差粘在这些东西上了,生怕出什么差池。
如今国泰民安,街上的乞丐少了混子却多了起来,当街抢东西的可不少。
一路回到客栈路溪才松了劲,常新看着他笑:“我这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夫郎怕什么?”
路溪知道常新厉害,但是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三四个人呢?
常新那么大个人了定是知道这些理的,路溪就不啰嗦了。
路溪总觉得不舒服,左右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想在客栈歇息,行商身份这事儿还是常新一个人去办吧。
常新理亏不敢争取什么,哪怕想跟夫郎黏在一起想到发疯。
没有夫郎出门都是臭着脸,路上行人见了都默默离远了些。
行商身份不是那么好办的,常新给塞了点银子,那小官见常新高壮询问得知常新猎户出生便直接盖了章。
办完事儿出来见街边有卖烧鸡的想买半只,摸了半天才想起银子都在路溪那呢。
美滋滋的想一会儿该怎么磨得夫郎将够买半只烧鸡的铜子给他。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回客栈都是跑着的,开门看见路溪恬静的睡颜那些想法立马消失得干净。
悄声走到床边弯腰,路溪睫毛很长不知道为什么是棕色的很特别,常新很喜欢。
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猫儿一样。
常新捏住他露在外面的指节,太瘦了,得多吃些。
他就这么捏着常新的手指直到天色暗下,才起身去买吃食,客栈的吃食比外边贵一些,依路溪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常新便揣着晚饭钱跑去买了半只烧鸡。
回屋前去看了一眼他们的马,马拴在客栈的马圈里,给了钱自会照应妥当。
可惜路溪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没吃着热乎的烧鸡,常新又去借了客栈的灶房把那半只烧鸡砍成块跟蒜苔一块儿炒了,配着馒头吃还挺香。
昨日就吃了早饭一直到这会儿,路溪饿得不行没忍住吃多了些,午时去赵家都没吃上几口,光看两汉子吃酒了。
到底不是一家的,路溪和沈娘子是打了一半出来在灶房吃的。
暖和还好说话。
沈娘子见他跟常新亲近不少很是欣慰,“这不挺好吗?像之前那样日子怎么过都拧巴,拧得久了不就断了吗?”
路溪又被他这番话震到了,认真的看着沈娘子道:“多谢沈娘子。”
沈娘子拿起手边的浊酒抿了口,豪气道:“小事一桩!”
路溪笑起来,她相公在这儿怕是会让她少看些话本。
那木匠徒弟多,这天下午车厢便做好了,差人来通知常新去看。
事情办完了,东西也置办得差不多了,酒也吃过了,这车厢一做好明日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