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有些疑惑,昨晚也没折腾啊,怎么还在睡不会是生病了吧?
连忙上前摸他的额头,嗯,不烫。
但是也不醒。
“溪哥儿,起来吃饭了。”常新半蹲在床边戳路溪的脸。
那力度,比蚊子落脚都轻能叫醒人才怪。
路溪翻个身睡得更香了。
还好买的是馅饼,如今这天气冷了不会不好吃,放一天也不会坏。
今天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好不容易得闲就让路溪睡个好觉吧。
过户落户都办完了,如今他跟路溪就是桃园村的村民了,新家具等路溪醒了再去找老师傅打。
修缮房屋的人苗二爷说他给找,之前建老宅和后边搬到镇上都是那人给他建的,不过如今管事的从本人变成了他儿子,父子俩手艺一脉相承。
有熟悉的工匠能省不少事儿,常新没推辞爽快的答应了,让苗二爷到时候来吃酒。
苗二爷乐呵儿的说好,让他得空了上打马巷第二户找他,带他去见匠人。
将近两日要干的事儿捋顺了,路溪才醒。
睁眼就被阳光刺了眼,一下又钻进被子里,常新就坐在床边看着也不帮忙遮遮,觉得他家夫郎可爱至极。
“几时了……”睡得太久了,声音都黏糊糊的。
常新良心发现抬手帮他遮住一半阳光,轻声哄到:“午时了,快起来吃饭。”
路溪这才猛地坐起,“你怎么没叫我!”
“我叫了,你没起。”常新做出无辜的样子,却不知这副模样如今落在路溪眼里就是欠揍。
路溪抱着薄被,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脸颊连着眼尾一片都是红的,还有发丝粘在上面,懵懂的模样看得常新心痒痒。
但他知道这会儿要是做点儿什么路溪铁定生气,于是装模作样的帮路溪把不听话的发丝都拢到耳后。
又说:“快起来吃饭。”
路溪磨到床边,单足着地:“你吃了吗。”
“吃了,事儿也办完了。”常新直到路溪要问什么,干脆一骨碌都说了:“下午去找老师傅打家具,看看你喜欢啥样的,今天一下午不够明天还去。”
“等订好了样式再去找苗二爷,该修修该换换,宅子有白蚁住不得人,等那边弄完了咱再搬家。”
路溪听他说完思索一阵才道:“行,我吃完东西咱就去找老师傅。”
“不过你知道哪位老师傅靠谱吗?”
常新把馅饼递给他,又给倒了杯温水才说:“苗二爷介绍的,他家中的架子床八仙桌都是那老师傅打的,样式好看还结实耐用。”
“不过木料咱们没得挑,老师傅家有啥咱用啥。”
路溪吃了两口饼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瞪了眼常新才道:“咱们也先打这两样吧?再打两个柜子和椅子,其他的后面看着加?”
就着常新的手喝了水又说:“还有脸盆架。”
常新坐在路溪旁边,看着他嚼东西脸颊一鼓一鼓的觉得好玩儿得很,都没怎么听光答应了。
路溪见他傻乐儿狐疑到:“你有没有在听。”
常新眼神坚定:“脸盆架一定要有,再弄几颗木钉钉墙上放什么都方便。”
路溪眯眼盯着他,常新也直勾勾看回去。
路溪意味不明的哼了声,拉得长长的,常新歪头:“嗯?”
路溪移开视线,起身去换衣裳,“那就先这些,等咱们住进去了才知道那些用得上,这会儿要是一块儿打出来到时候用不上浪费。”
常新这家伙,每次同他说话走神时都这样,眼神坚定嘴唇紧抿。得亏这次回到点上了下次他必然狠狠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