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打家具。”
常新心道完了,这是真气了?
路溪其实没那么气了,主要是拉不下面子先说话,毕竟是他先生气的。
于是一路都没理常新,只有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才会停下来让常新带路。
听苗二爷说住在镇上的都是没本事才跑出来的,真正有本事的都还在留在村里。
蜂农、果农、猎户这些大都还留在村里,当然这只是苗二爷的说辞。
路溪眼中的双溪镇不大,但样样俱全,铁匠木匠就有好几家,都是原先寨子里的好手艺。
还有做豆腐的,蒸包子的多得很。
苗阿奶说当初苗二爷是因为儿子们硬要搬下来才舍下老宅跟着来的,不然他这会儿在村里潇洒得很。
弄个小陷阱时不时能收获些猎物开开荤,一年四季山上有不同的风味,后院儿还能栽些应季蔬菜。
路溪喜欢那样的生活,悠闲自在,吃饱穿暖足矣。
老师傅家在西街,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儿远,等到了地方路溪里衣都有些湿了。
他还是有些不想跟常新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心口有一团火烧得他整个人都很烦躁。
他不喜欢那种吊儿郎当的人,但常新是常新啊,他什么样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之前常新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过,他心头也不舒服,当时是神气了,可后面又觉得自己矫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常新惯的,但他就是不舒坦,站在门口等老师傅开门没忍住伸手按住心口。
一直注意着他的常新也顾不得路溪在生气了,上前给人抚背顺气。
焦急道:“怎么回事儿?”
路溪嘴唇发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将重量全压在常新身上:“靠一会儿就好。”
常新抿唇不语,直接将人抱起去了最近的医馆。
青天白日,人来人往。
路溪本就面皮薄却因拗不过常新只能用袖子将脸挡住,一边小声说:“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好不好?相公?”
“我没事,就是闷得慌。”
常新知道他不好意思步伐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馆。
*
陈师傅听见敲门声磨磨蹭蹭的出来,开门却不见人影以为是附近小孩子调皮敲着玩儿的便没当回事儿,回去继续削木头去了。
*
大夫把了脉便提笔写起了方子,“天气渐暖从前的药方便不再适合,原先的药用着应当不错的,如今只需要换掉几味药材便是。”
“重岭比其他地方更加湿热,你夫郎这情况很有可能苦夏,更要注意些才是,切莫贪凉。”
路溪被抱进来医馆的人都看见了,羞得不想说话,只能常新来说了。
偏偏常新遇到关于路溪的事儿就是个话唠和操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