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开门迎来一阵清风,把路溪瞌睡虫都吹跑了。
本以为会睡不着专门点了安神香,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晌午,还好家中就他和常新不然肯定得被念叨。
常新站在他身后打哈欠,“咱先干啥。”睡久了浑身无力,声音也绵绵的。
“先吃饭,再干活。”不吃饭哪来的力气干活。
常新也这么觉得,路溪去做饭他就跟在屁股后边烧水,这灶房两人还是头回正儿八经的用呢,宽敞得有些不习惯。
进门对着的是柜子,里面装了粮油旁边就是米缸面缸,这边通常只有米缸但路溪两人都喜欢吃面食便又弄了个面缸。
连着两个灶孔能放两个锅旁边是小泥炉,平时用来温水煎药,有时候还煮汤。
左边就是水缸,中间隔了个过道开了门就是后院儿,没隔多远就是院墙中间用青石板搭了个案台,下面是直通院外的水渠,清洗东西很方便。
俩大铁锅搬上来的时候沾了不少灰,路溪转身想从水缸取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他们搬家了。
水缸不在身后,在左边。
“相公,先去打桶水来刷锅。”
“好嘞。”
这一大清早…大中午两人都迷迷瞪瞪的,不知道一会儿收拾东西能不能收拾明白。
两人先买了两天的口粮,天气热了经不住放坏了浪费。
先前托苗二爷问的事儿还个答复,等过两天下山买菜的时候顺道上门问问,估摸着是猜到他俩最近搬家,贸然上门怕扑空。
常新打完水回来一扭头看见靠着墙根的几棵橘子树苗,“溪哥儿,咱树还没种呢。”
“树?什么树。”路溪正琢磨中午吃啥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那几棵橘子树啊,放那么久不会干死吧?”常新放下水桶道。
路溪恍然大悟:“应该不会,树苗没那么娇贵。”
“那吃完饭再弄吧,饿了。”常新把水倒进锅里,拿起刷把几下子把锅刷干净。
那力道,要把锅捅穿似的。
路溪推着他的手让他起开,“你快去把菜洗了,我先煮米粥。”
常新想吃白米饭,白面馒头。
但也只是想想,偶尔吃一两次已经算好的了。家里一个来月只出不进,他现在心慌得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山打猎。
这个时节的白菜是吃不完的,路溪炒的时候还会多放点儿油,吃起来有滋味儿。不然常新吃不下去。
时间有点赶,米粥一开就直接舀出来了。
刚忙活完就被一张湿热的帕子盖住脸,忽然来这么一下路溪有些喘不上气,两手急得直扒拉,“唔,唔!”
怕他难受的厉害常新只给他擦了两下就放开。
路溪眼眶都憋红了,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道:“你再多捂一会儿就能当鳏夫了。”
常新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我想着这样能快些。”
路溪其实也不是气他,而是是气自己。